“萧东虎,你带着青蒙铁骑,从街道的另一头杀出去!”
“是。”
得到了滕风烈的命令,萧东虎高高地举起了青蒙刀,喝道:“给我杀。”
黄沙浪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
“滕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管中亥带着几百人,只是从街道的一头冲杀上来,而街道的另一头静悄悄的,连个声音都没有。这不合乎逻辑呀?我看,他们是故意放出来的一条道路,引诱咱们过去。”
“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有话直说。”
别看滕风烈的修为了得,但是在江湖经验上来说,跟黄沙浪没法儿比。
黄沙浪是在刀口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以说,这么多年,他也就是在霍青的手底下吃过亏,自然是对霍青又是恼恨又是忌惮。既然霍青和朱京虎甘当诱饵,就是已经算好了,要把赵山河和滕风烈等人都吸引过来。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大破绽?要是街道的那一头不是圈套的话,打死黄沙浪都不相信。
真要是冲,也不是调头冲,而是迎着管中亥冲上去,杀出来一条血路!
滕风烈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冲人多的地方杀?”
“对。”
“我看,你才是疯了。”
赵山河见滕风烈有些犹豫,嗤笑道:“黄沙浪,你也不想想,对方还能有多少人?我看,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
上一次,大梵和冈村健人和滕风烈等人火拼,双方都损失惨重。等到滕风烈和赵山河合兵一处,双方剩下的还不到三十人。一样,大梵和冈村健人又能剩下几个人?现在,霍青和朱京虎被陷入了圣彼得堡大酒店中,生死不明。只有管中亥带着几百个人,玩儿命地死扛,不是虚张声势,又是什么?就算是去偷,也没有多少人手了。
滕风烈点点头,很是赞同赵山河的话,大声道:“黄沙浪,你就别在那儿畏手畏脚的了。你那么厉害,马贼怎么差点儿全军覆没了?萧东虎,你立即带着青蒙铁骑,冲出去,我们紧随其后。等逃出了毒烟的范围,咱们就立即掉头杀管中亥等人一个片甲不留。”
“是。”
萧东虎答应着,大喝道:“青蒙铁骑,跟我冲。”
嘚嘚嘚,嘚嘚嘚!
青蒙铁骑确实是训练有素,他们划着整齐的步调,往前急冲。
赵山河和滕风烈等人,也是边打边退。要是再不走的话,他们就算是能扛住管中亥等人的攻势,也得让毒烟给熏完了。
“啊……”
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在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一个个端着手枪,对着这些青蒙铁骑就勾动了扳机。手枪的前头,都带了消音器,当即杀得萧东虎等青蒙铁骑,人仰马翻。
等到子弹打光了,霍青和朱京虎,还有大梵、冈村健人等人一股脑儿地冲了上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一样是黑压压的人群,甚至是比管中亥的人,更多,更凶残。其实,跟着朱京虎一起过来的,只有一百来人。这些人想要偷袭赵山河和滕风烈,很不现实。不过,这也不打紧,大梵和冈村健人分别抽调了一百人给管中亥,顿时声势浩大。
反正,所有人都是黑衣黑裤,又都蒙着脸,谁知道是什么来路。
这一刻,赵山河和滕风烈真正地陷入了前狼后虎的危险境地。悔恨又有什么用?滕风烈的眼珠子都红了,不断地挥舞着亮银枪,几乎是一枪就能挑杀一人。可是,己方人还是一个又一个地栽倒在了血泊中。
赵山河急道:“滕少,咱们不能再这样拼下去了?现在的情形,对咱们很不利。”
“那又怎样?你觉得,咱们还有杀出重围的必要吗?”
“呃,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我今天就算是战死,也要杀了霍青和朱京虎。”
上一次,在霍青和大梵等人的伏击下,滕风烈和黄沙浪等人伤亡惨重,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让对方不断地追杀,再追杀。这对于高傲的滕风烈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