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孔凡贵等人干的就是这种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对这种血腥的事情,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过,冷不丁地冒出来了这么一个血乎连拉的人,他们还是吓了一跳,纷纷从桌子底下,沙发靠背后面,摸出来了尖刀,怒道:“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舅,我……我是韩张扬。”韩张扬气喘吁吁地道。
“谁?”孔凡贵盯着韩张扬看了又看的,这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外甥嘛,他当即就恼了,怒道:“这是谁干的?”
“来了。”
就这么说话间,那十来个白家弟子已经杀了进来。
孔凡贵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都打上门来看了,岂能客气了?这群亡命之徒,一个个借着酒劲儿,照着这些白家弟子就反扑了上去。双方一照面儿,就陷入了激烈的白刃战。你砍一刀,我劈一下的,鲜血横飞。
孔凡贵的修为精深,一个个都有悍不畏死,极其凶残。
在支持了十几分钟之后,这些白家弟子一个个都栽倒在了血泊中,不住地发出痛楚的叫声。
艹!
孔凡贵上去一刀,抹了一个人的脖颈,骂道:“杀,给我杀光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这么大会儿的工夫,韩张扬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包扎好了。当看到满地的尸体,他也吓了一跳。不过,现在情况万分紧急,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喊道:“小舅,快去救我二叔,他和程千斤等人被堵在韩记水产品批发市场的仓库中了……”
“兄弟们,跟我走。”
“是。”
这些亡命之徒,跟着孔凡贵,玩儿命地冲了出去。
孔凡贵是一个蛮横、粗犷的人。这要是一般人,肯定就会问韩张扬,这些人到底是谁啊?可是现在,他光想着去救人了,一路飞奔过去,反倒把韩张扬给丢在了身后。终于,他们冲进了仓库中,耳中听到了阵阵喊叫和拼杀的声音。
有声音就好,证明人还活着!
孔凡贵让两个人留在门口,等着韩张扬。等到韩张扬到了,就立即把卷帘门给关上了,今天,一个活人都甭想从这儿逃出去。他和那些亡命之徒,攥着刀子,往仓库里面跑。
现在,白相如和那些白家弟子们都要郁闷坏了。因为,在韩张扬逃掉了之后,“韩宾”和江洋就跟磕了药似的,突然神勇起来,连续挑翻了好几个白家弟子。然后,他们抓着程千斤和铁算盘,就躲进了休息室中。
休息室的门就那么大,霍青和江洋等人堵在门口,生生地扛住了白相如等人一轮又一轮的攻势。人多有用吗?白家人根本就发挥不出优势来,一时半会儿是甭想冲进去了。也有人去偷袭窗口,但是一样有人守着,急得白相如暴跳如雷。
“少爷,咱们的身后来人了。”
“什么?”
听到有人的喊声,白相如就见到孔凡贵和那些亡命之徒,紧攥着刀子,急冲了上来。尽管说是还有一段距离,白相如等人也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这让白相如如坠冰窖一般,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在静安市混迹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孔凡贵是什么人。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后果,他今天这样做有些冲动了。其实,他晚上回家跟白世镜说一声,白世镜跟韩复打一个招呼,韩宾拿了他的银行卡,肯定会还给他。这样,也一样不会伤了白家和韩家的和气。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个都身上都见了血,岂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白相如摆着手,喊道:“孔老板,我是……”
“杀。”
刚好赶在这个节骨眼儿,孔凡贵和那些亡命之徒都高高地举起了尖刀,口中一起喊叫着,气势如虹,杀了上来。
白相如的声音,也立即被喊杀声给吞没了。在这种情况下,白家人要是再不硬抗,很有可能一个都甭想活命了。
他们都严阵以待,把目光落到了白相如的身上,白相如咬牙道:“咱们杀出去。”
“杀啊。”
“杀。”
一个往出冲,一个往上扑,双方瞬间短兵交接,混战到了一处。
你想想,跟着孔凡贵的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啊?在他们的眼中,人的性命跟蝼蚁没什么两样儿。这样一照面,就有好几个白家弟子被劈翻了。这些白家弟子也意识到了,今天想要活着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个个都护着白相如,往出急冲。
还想走?孔凡贵挥着刀子,极其凶猛,连续劈翻了两个白家弟子,喊道:“韩老二,怎么样,你没事吧?”
霍青的浑身上下满是鲜血,叫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