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一个缓兵之计,倒是要看看郑太熙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韩英道哼道:“沈俊哲不过是一介武夫,他知道什么。我觉得,你还是先告诉我怎么做,我边玩首尔赶,边考虑对策。”
“你们两个从钱庄中提一些钱过来,让我应应急。”
“哦?”
韩英道皱眉道:“老郑,你说的这个建议是不错,可是……唉,我们大邱钱庄中的钱都贷出去了呀?手头上也没有多少了。”
什么?郑太熙急道:“你们钱庄中怎么可能会不留流动资金?韩老板,这事儿拜托你了,你和沈俊哲要是不救我,我就完了。”
你不完,我怎么能往上爬!
韩英道的心中嘀咕着,还是道:“好吧,我周转一下资金,争取弄几十个亿过去给你应急……”
“好,好,真是太感谢了。”
“咱们都是自家人,你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现在就筹钱,然后就赶过去。”
啪嚓!韩英道不仅仅挂断了电话,还把手机给关机了。鬼才去呢,他往锡纸上倒了点儿粉儿,用火烘烤了一下,用力吸了两口。闭上眼睛,倒在沙发上,他整个人都仙儿了,早就把郑太熙的事儿忘到了脑后。
大通钱庄在全国各地都有堂口,但不是哪个堂口都赚钱的。比如说,大邱的韩英道,这个堂口顶多就是收支平衡。因为,韩英道是个十足十的瘾君子,每天只是吸粉儿就花不少钱,再泡妞儿、买豪车……这家伙完全把钱庄当成了自己家的金库了。
最开始,他只不过是吞掉那些贷款出去的利息,再做假账。渐渐地,这些钱都满足不了他的挥霍了,他又把目光盯在了钱庄的流动资金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真像韩英道说的那样,钱庄中真的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
要是霍青狙击的是大邱钱庄,而不是首尔钱庄,恐怕大邱钱庄连个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会立即崩溃。
郑太熙来回走了两圈儿,又立即拨通了釜山钱庄沈俊哲的电话。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爹死于车祸去世了,他当上了釜山钱庄的大老板。这是一个杀伐气极重的青年,手段残忍、狠辣。有几家大老板从釜山钱庄高额贷款,距离还款日期还不到一天,他就带人找上门去了。
给不给钱?不给钱的话,就将人的腿给打断了。
渐渐地,釜山的那些大老板们对沈俊哲恨之入骨。要是能跨区域贷款就好了,他们宁可去首尔,或者是大邱贷款,也不想从釜山钱庄贷款。不过,沈俊哲倒是将釜山钱庄给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当听说霍青来首尔了,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了。
早就听说这个人了,要是将霍青的尸体留在韩国,这就是大功劳一件啊!
沈俊哲的内心中非但没有感觉到危机和紧张,反而是亢奋起来了,叫道:“郑老板,你尽管放心,我现在就赶过去……”
“俊哲啊,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我爹在世的时候,没少托你的照顾,你的事情就是我沈俊哲的事情。不过,郑老板,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这样给你拿钱的话,别人想要从我们钱庄中高额贷款,我们就没法儿跟他们合作了,自然就赚不到钱,你看……”
“放心吧,我跟你签字画押,你贷款是多少钱的利息,我就给你多少钱。”
“跟郑老板合作,就是痛快。好,我立即带人过去。”
“好,我等你。”
这都是些什么人呢?
什么首尔、釜山、大邱的,大家还不都是大通钱庄的人吗?这样一直等到了日落黄昏,沈俊哲才算是赶过来。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几十个精英,一个个分散着来到了首尔的大通钱庄。
当他看到排队的场面,也不仅吓了一跳。哼哼,霍青也就是敢欺负欺负首尔钱庄,有种你来釜山钱庄试试?他非让霍青有来无回不可。
郑太熙,你真是老了!
沈俊哲嗤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进来。
卢昌珉早就在钱庄中等着了,见到沈俊哲是又惊又喜,立即将他给带到了楼上。
郑太熙叼着烟,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的。地面上,散落了不少烟头,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很焦躁、烦乱。
“郑老板……”
“哎呀,俊哲,你可算是过来了。”
郑太熙亲自迎了上去,感慨道:“沿途辛苦了……”
沈俊哲摇头道:“没事……咦,大邱的韩英道没过来吗?”
“还没到……”
“哼哼,一个吃喝嫖赌吸什么都干的瘾君子,你是别指望他过来了。”
“算了,不说他了。”
郑太熙摆了摆手,问道:“俊哲,怎么样?你带钱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