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公子。”
听到陈颍来了,李镬停止碎碎念,热情地向着陈颍迎了上去,他还惦记着陈颍的生财之道呢。
因为李钰谋反的事情,和女真通商的事情只能暂时停下,可是他父皇调拨给他的五千兵马,每日嚼用却是没法停下的,他把希望都放在陈颍身上,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向陈颍开口要银子,在开口之前,自然要和陈颍搞好关系。
李镬热情地迎向陈颍,李铭却是仍站在原地,脸上无悲无喜,似是不沾人间烟火。
听到身边的动静,陈颍也收回了思绪,见到李镬迎上来,便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向李镬微微见礼。
“见过大皇子殿下。”
李镬笑呵呵道:“子阳不必多礼,倒是我该替二弟他向你道个歉,将你一个人丢在后面,实在失礼。”
陈颍忙道:“不敢,此时与二殿下无关,是我自己路上遇到熟人,多说了几句,这才没跟上二殿下。”
“竟是这么回事,那倒是我弄错了。”李镬一拍额头懊恼道。
然后转身向李铭报以歉色道:“二弟,是为兄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冤枉你了,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别恼我。”
说着还很诚恳地躬身一礼,真的是给李铭道歉,而非故作姿态。
李铭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用平淡的声音说道:“皇兄不必如此,此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陈颍觉得有些新奇,看样子这兄弟二人的关系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敌对。
随后三人便骑马缓行在山林中,欣赏着山间风景,不时闲聊着,主要是李镬再说,陈颍时不时答上两句,李铭则是一直安静听着。
至于打猎什么的,三人都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种安静并没能持续多久,随着三人进山愈深,渐渐地便遇到了在山中打猎的各家子弟,其中大多是新贵一系的。
这些人发现陈颍之后,不时就有人拿着鲜血淋漓,死状凄惨的猎物从陈颍附近晃过,还有人故意将野兽驱赶到陈颍附件,然后才将其猎杀。
没错,他们是故意的。
对于陈颍不忍见鸟兽被猎杀的仁慈,他们颇为瞧不起,觉得陈颍这种读书人无比虚伪,满口仁义道德,冠冕堂皇,可是吃肉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少吃不是。
既然陈颍妇人之仁,不忍见到这些,那他们偏要让陈颍看见,还要当着陈颍的面射杀猎物。恶心陈颍,激怒陈颍。
陈颍脸上波澜不惊,仿佛没看见这些人一般,实在已经将他们的面容和行径一一记在心里。
这些人妄图让他不爽,他自然也不会让这些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