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聂嘴上抹蜜：“师母早上好，去买菜吗？我看到大院门口榕树后面有渔民走鬼摆了海鲜摊，应该是刚从黄沙运过来的，海虾才4毛钱，多宝鱼才5毛钱。”</p>
李丽云：“哟！我得赶紧去看看！”</p>
姚小聂：“您赶紧去，巡管7点上岗，那摊子马上就撤走了。”</p>
李丽云赶紧去了。</p>
姚小聂最近天天一早来到，知道周末的时候有渔民走鬼在大院门口卖海鲜。</p>
不到半小时，李丽云提着一条多宝鱼和一袋子虾回来，高兴道：“小姚，多得你提醒，我去到时巡管刚刚出来，那走鬼摊子就要跑了，这么好的鱼虾才1块2毛。”</p>
这年代哪怕是杨老师这样的家庭一年也吃不上几回海鲜。</p>
李丽云买到比市场价钱便宜得多的海鲜，心情大好。</p>
姚小聂：“这些鱼虾都是野生的，没避孕药没抗生素，以后市面上买不着。您赶紧拿上去养起来吧。这虾白灼，这鱼拿把葱蒜清蒸，起锅浇勺热油，就鲜美得很。”</p>
李丽云打量着小伙子站在晨光里，高大俊朗。</p>
这好骨架子，练芭蕾也合适啊。</p>
哪个好人家养出这么好的孩子。</p>
李丽云越看越喜欢。</p>
李丽云：“瞧不出小姚你还懂过日子，能里能外的，谁跟你处对象可有福了。”</p>
姚小聂笑道：“那也得找得到对象才行啊。”</p>
李丽云斥道：“胡说。你这么好的条件，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以后大学毕业了还是国家干部，还怕找不到对象？”</p>
姚小聂：“说起来，我得感谢师母，4栋的刘处长，7栋的李阿姨都说是听了您的介绍，来找我去修家电。”</p>
李丽云：“不用这么客气，你帮我们家解决一个大难题，我就是随口和邻居们说说。你今天摆了这么多东西？活儿多得很吧？忙得过来吗？”</p>
姚小聂：“我忙得过来。师母您忙，平日家里有什么事要帮忙，要换煤气罐还是换保险丝，您随时叫我，有机会给师母效劳是我的荣幸。”</p>
李丽云大清早给一顿捧，乐呵呵地上楼去了。</p>
楼上的闺房里头。</p>
杨若儿扯起被子蒙着头。</p>
她怎么隐隐听见楼下那学生和老妈讲话的声音？</p>
这又是哪一出？</p>
杨老师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p>
她有些焦虑，等下楼下又要变菜市场了，得抓紧睡觉。</p>
咚咚咚！</p>
李丽云打开门进来，说道：“小若。还睡呢？怎么拿被子盖着头，光着腿不嫌凉吗？”</p>
李丽云上来扯被子。</p>
杨若儿紧紧抓住被子：“妈，我睡觉，你出去！”</p>
李丽云：“不像话！太阳晒屁股了。”</p>
杨若儿：“今天是星期天休息！”</p>
李丽云：“你看看你学生休息了吗？人家小姚天没亮就来了，你当老师的还赖床，不羞愧吗？你得向人家小姚学习！我看他今天生意多得很，你快下去帮帮他。”</p>
杨若儿：“………………”</p>
李丽云：“瞪什么眼！学生在楼下忙活，你当老师的在上面睡觉，像话吗？快起来！你刘伯伯都请小姚去修电器了，你下去帮他分担一下，别他忙不过来耽误了事情。”</p>
杨老师被亲妈硬生生拖起来。</p>
杨老师生无可恋地洗漱，换衣服，吃早餐，黑着脸下楼。</p>
楼下果然已经排起长队，姚同学又检修电器，又应付问询，又写收据记预约，忙得不行。</p>
姚同学：“杨老师！太好了，这些都是来领修好的东西的，你核对收据，把东西给他们。”</p>
杨老师黑着脸，奈何不敢违抗母上，而且街坊邻居都看着她呢。</p>
于是，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p>
中午，杨老师上楼吃饭，又黑着脸端下来一碗面，面上有两条大虾。</p>
姚小聂接过面，陪笑：“谢谢老师。”</p>
杨若儿没好气：“我上去休息，没事别找我。”</p>
姚小聂提高音调：“老师等一下！我发现一个问题，想请教您……”</p>
杨老师听着姚小聂这夸张的语调，她有不祥的感觉。</p>
姚小聂：“杨老师，你看这两只表，它们的结构差不多，这只表电路板烧坏了，这只表机芯进水了，都是修不好的，但把零件换一换就能修好了。”</p>
杨若儿：“你是说，把这只表好的电路板换给电路板烧坏的那只表？”</p>
姚小聂：“对。”</p>
杨若儿不耐烦：“那你和你的客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买卖个零件，再换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