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座位上，众男人都由衷地鼓掌和称赞。</p>
这些老男人有虚荣油滑的一面，但他们也有性情的一面，姚小聂这首“有阅历”的歌深深地打动了他们。</p>
那个汇丰女孩看着姚小聂，眼中已经满是仰慕。</p>
陈丹尼端着一杯鸡尾酒走过来，对众老板客气地敬酒寒暄一番，然后看向姚小聂，说道：“你那首歌很好，是你写的吗？”</p>
姚小聂淡淡笑道：“不是。”</p>
姚小聂没打算和陈丹尼多交谈。</p>
这些人物各自有各自的命运，不应该干预他们的命运。</p>
陈丹尼看着姚小聂的姿态有些高冷，他对这个年轻人更有兴趣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是姚小聂的姿态让他没法多和他说话。</p>
陈丹尼回头要走，姚小聂说道：“陈丹尼。记住我一句话，要珍惜生命。”</p>
陈丹尼愣了愣，对这个神秘的年轻人露出笑容，做了一个自信的竖大拇指的手势，走了。</p>
姚小聂不知道他这句话对陈丹尼能够起到多大的影响，但希望他八年后不要意外地走上绝路吧。</p>
陈丹尼是个有艺术追求的人，他如果能够继续发展下去，也会是一个殿堂级的艺术家。</p>
张歌神也凑过来，他姿态谨慎，找机会和姚小聂搭话，小心地问道：“不好意思，头先那首歌，是你写的吗？”</p>
姚小聂笑道：“不是。”</p>
姚小聂依然姿态高冷，张歌神讪讪走了。</p>
姚小聂不知道和张歌神说什么好，难道让他“加油，多抓几个逃犯”？</p>
索性就不说了。</p>
夜总会散场了。</p>
汇丰女孩主动问姚小聂，说道：“你帮不帮我提包啊？”</p>
提包就是出台的意思。</p>
姚小聂笑笑，很直接地说道：“还是下次吧。”</p>
汇丰女孩一脸失落。</p>
姚小聂借口旅途劳累，告别了冯汉义一群人，自己下楼休息了。</p>
姚小聂走出夜总会，他没有下楼，而是从消防通道上楼。</p>
楼上就是顶楼24楼。</p>
他来到24楼的天台，站在台沿望着。</p>
这个年代程蝶衣在做什么？</p>
这时候他刚刚推出《风继续吹》，谭张争霸正在进入高潮。</p>
电影方面还得等3年后才推出《倩女幽魂》。</p>
可谓风华正茂，春风得意。</p>
谁想到19年后他会在这里一跃而下？</p>
19年后他站在这里的那一刻，他在想些什么？</p>
看看这时代的香江，浮华盛世，群星璀璨，娱乐圈种种喧嚣，种种狗血。</p>
最终那批星中之星经过大浪淘沙，经过时代岁月的洗炼，最终从娱乐流量明星蜕变成一个时代的艺术家。</p>
包括双周一成，程蝶衣，刘建明，陈永仁等。</p>
程蝶衣原本可以蜕变为一位国宝级艺术家，当代梅兰芳的那种。</p>
但他选择定格为一个符号。</p>
人世的浮华和无常莫过于此。</p>
姚小聂在楼顶好好地看了一阵。</p>
下楼。</p>
睡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