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聂拐过狭窄的走道，来到电梯间。</p>
进电梯，上5楼。</p>
走出5楼电梯口，只见一条狭长的楼道通向左右两边，沿着楼道两侧排开一个个房门。</p>
这楼里面就是个公寓的布局，只是楼房比一般公寓密集得多，一个门紧挨着一个门，典型的香江特色。</p>
以后内地兴建的正常的公寓好歹一套单元有个二三十平米，但看眼前这“公寓”的布局，看那房门一个个紧贴着，里头一个单元有十二三平米就不错了。</p>
正对着电梯门的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是一户住家的人家，门口摆着一个小柜台，一个只穿裤衩的油腻胖大叔坐在柜台前，小眼睛打量着姚小聂。</p>
胖大叔大声：“扫楼？”</p>
姚小聂走过去，笑道：“一看我就是来扫楼的？”</p>
胖大叔瞧姚小聂谈吐从容，觉得这年轻人有意思，他露出略显猥琐的笑容，说道：“看你背着个包，戴着副墨镜，个样都看不清，这么刻意掩人耳目，一看就是来扫楼的啦！……啦！阿叔这里金牌导游，给10蚊纸小费，阿叔带你游一游，包你拣到正货！……”</p>
胖大叔说着，屋里面的铁架床上层滚下来两个男孩，对胖大叔喊着：“老豆！做完作业了！我地睇电视啦！”</p>
屋里一个伏着身子在电炉上炒菜的胖大婶直起身体，吼道：“睇个鬼电视！滚返上去！……”</p>
两个男孩听着老妈猛敲锅勺，不敢再放肆，都爬回铁架床上层去。</p>
姚小聂看这房子里面，面积最多13平米。</p>
这面积还包括一个厕所和一个阳台，所以实际居住面积就7、8平米。</p>
这7、8平米里面一边摆着一张双层铁架床，另一边摆着一张狭长的桌子，桌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东西，包括厨房用品，生活用品。</p>
整个房间里面床底下、床顶上、屋顶上，只要有空间的地方都塞满了东西。</p>
孩子只能在床上做作业和活动。</p>
这是香江平民百姓家居生活的常态，一家四口挤在十来平米的房子里，其实在香江这还不算是糟糕的居住情况。</p>
其实哪怕到三四十年后，香江普通民众虽然在居住环境上有改善，但在人均居住面积上还是大抵这么一个情况。</p>
按香江人的算法，眼前这房子是130尺左右。</p>
日后媒体吹嘘香江明星住的所谓“千尺豪宅”，其实也就是90平米的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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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江能住上90平米的商品房，就能吹上天了。</p>
胖大叔看着姚小聂，大声：“点啊！走不走？”</p>
姚小聂对这栋三四十年后都负有盛名的“凤楼”是有兴趣的，他笑道：“走。”</p>
胖大叔抓起钥匙，跟姚小聂等电梯。</p>
胖大叔继续打量姚小聂，问道：“边度人啊？”</p>
姚小聂笑：“你估下？”</p>
胖大叔：“看你似外地来的。元朗还是西贡过来的？”</p>
姚小聂：“我不是香江人，我入境来的。”</p>
胖大叔有点惊讶：“看你打扮挺潮，粤语都讲得好，还以为你是香江人。”</p>
电梯门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