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允中面无表情地道：“哪里也没有去？”</p>
“哪里也没有去！”邵青能做元允中的心腹，自然非常擅长揣摩他的心思，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身边的丫鬟、婆子、小厮、随从也都没有一个人和宋大良、宋三良或者是宋九太爷接触的。”</p>
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p>
他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可能。</p>
但是，这妖女没这么胆大妄为吧？</p>
如果真是这样，明天就有好戏看了！</p>
元允中平生第一次盼着天快点亮。</p>
次日，天刚刚泛白他就起了床，用完早饭就去了灵堂。</p>
宋积云正和钱氏、两个妹妹在小茶房里吃早饭，听说他过来了，颇为诧异。</p>
她以为元允中会被宋九太爷三催四请才来。</p>
钱氏倒很高兴，问他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用过早饭了没，在荫余堂住的习不习惯。</p>
元允中一一答了，提出去给宋又良敬香。</p>
钱氏就更高兴了，亲自领他去了灵前，抽了三支香给他。</p>
他恭敬地给宋又良鞠了三个躬，磕了三个头。</p>
宋积云按礼答谢了元允中，请了他去小茶房里奉茶。</p>
灵堂外就渐渐喧呼起来。</p>
送葬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陆陆续续都来了。</p>
宋桃出嫁的大姐宋梅、二姐宋杏作为出了嫁的姑奶奶，由各自的丫鬟扶着，还没有进灵堂就大哭了起来。</p>
一时间灵堂内外都开始有人掉眼泪。</p>
宋桃和王氏扶着两人去了孝帐后面。</p>
钱氏母女都泪眼婆娑的。</p>
宋大良、宋三良和宋九太爷等人才姗姗来迟。</p>
王氏悄声问钱氏：“怎么没看见三弟妹？”</p>
钱氏已经懒得理会这些了，她哭着摇了摇头。</p>
来送葬的女眷们都纷纷安慰着钱氏。</p>
门外，吴管事跑前跑后，轿夫、细乐、人役都按之前说好的开始各司其位。</p>
宋九太爷看着，往灵堂前的香案一站，高声道：“二房的元姑爷呢！”</p>
忙有人去请了元允中。</p>
宋九太爷对他道：“你站到我身边来！”</p>
元允中颔首。</p>
人群中不时有人窃窃私语。</p>
“这就是宋家二老爷家的大女婿！”</p>
“还别说，二老爷这女婿长得真是好！”</p>
“听说前天才赶过来，是京城人。二老爷怎么把女儿嫁那么远！”</p>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天曾家突然来下聘……”</p>
说起了宋家的八卦。</p>
宋九太爷脸都黑了，问宋大良：“还有多久到吉时？”</p>
宋大良道：“还有半个时辰！”</p>
宋九太爷道：“怎么不见曾家的人？宋三良呢？”</p>
宋大良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不知道！我昨天就派人去请了。”</p>
宋九太爷也没有看见曾氏。</p>
他沉了脸，道：“摔盆的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