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姜祜从来不会管这些的。</p>
他巴不得那些鬼早点消失。</p>
他讨厌这种东西。</p>
他破例让墨年年留在身边两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p>
原本还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后来发现，这只鬼……很傻。</p>
什么都不知道。</p>
也没有继续留下她的理由了。</p>
她脖子上的纹身，让他有了丝亲切感，所以才会破例送她过来。</p>
有的刚死不久的小鬼会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现如今，她该走了。</p>
墨年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的一把拉住姜祜，“不行，我不走。”</p>
她都忘了，鬼忽然还有转世投胎这一说法。</p>
别啊。</p>
倒是她要是真的转世了，和姜祜差了十多岁，噢，那也太糟糕了吧？</p>
姜祜的视线盯着墨年年的手，看了很长时间。</p>
墨年年也看了过去。</p>
第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第二眼……！！！</p>
她能碰到姜姜了！她修炼的东西是有用的，这才几天就有效果了，她果然是个天才。</p>
学习这些东西比学习数学题有意思多了。</p>
墨年年得寸进尺，握了下姜祜的手腕，姜祜手腕比起她来说，很是温热，摸上去舒服极了。</p>
墨年年蹭了又蹭，蹭了又蹭。</p>
姜祜收回了手，看了墨年年好几眼，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东西。</p>
他黑沉的不见一丝光亮的眼底，荡起了涟漪。</p>
他盯着墨年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墨年年好沉浸在自己可以碰到东西的喜悦中。</p>
她伸手，想碰碰面前的墓碑，结果手从墓碑上穿过去了。</p>
这简直就是bug。</p>
墨年年又悄咪咪的伸手，摸了摸姜祜的衣袖。</p>
又触碰到了。</p>
所以这是什么鬼？？！</p>
这还分人的吗？</p>
她又试了其它东西，结果发现都不可以。</p>
所以这不是她修炼的那本书起了作用？</p>
墨年年拉了拉姜祜的衣袖，“你也看见了，我只能碰到你，其它的都不行。”</p>
她见姜祜没说话，又靠近了他一点，“所以我只能跟着你了。”</p>
她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光大，反正就是死活耐着姜祜了。</p>
就算姜祜不要她跟着那也没问题，她这两天将他那座硬生生的宅子逛了个透，发现了她能自由进出的地方。</p>
就算到时候被关在门外她也能进去。</p>
明明不久前，她还能享受到小傻子又甜又软，乖乖巧巧撒娇的声音，结果这才多久，就变成了这样。</p>
墨年年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p>
姜祜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他声音沉了些，夹杂着冷冰冰的气息。</p>
“你确定，要跟着我？”</p>
他指尖微微蜷缩了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是希望墨年年答应，还是希望她不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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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p>
姜祜，“好。”</p>
别怪他，是她自己撞上来的。</p>
她魂力很强，完全不像是刚死不久的新鬼。</p>
增长的速度更是惊人，假以时日……</p>
姜祜眼眸微闪，一黑一红的眼珠荡着涟漪。</p>
鬼，没有一个好东西。</p>
他压下心中最后一丝善意，领着墨年年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