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盯着墨年年看了很长时间。</p>
他确定墨年年没有奖励他的意思，他有些失望。</p>
他叫了一声，“年年。”</p>
乖乖巧巧，眼巴巴的盯着她。</p>
墨年年在脑海中规划着他未来的课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p>
姜祜站了起来，在墨年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亲了她一口。</p>
学着她之前的模样。</p>
姜祜笑的眉眼弯弯，“奖励。”</p>
年年忘记奖励了，那他自己讨要好了。</p>
墨年年被他这偷袭的动作弄得愣了一瞬间，想说些什么，看着眉眼都写着喜悦的姜祜，又说不出多余的话了，算了，奖励这种事是她开的先河，怪不得姜祜。</p>
墨年年卷着书，敲了敲他的脑袋，“还学会这一招了。”</p>
姜祜黑漆漆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墨年年，有些喜欢墨年年这种亲昵的态度。</p>
他想了想，将脑袋往墨年年旁边挪了一点。</p>
墨年年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睛弯成了月牙，“还真成小傻子了？”</p>
姜祜也跟着她笑，他不傻，他只是孤单太长时间了。</p>
以往世界里一片空白，除了虚无以外什么都没有，现在有了墨年年，墨年年让他空白的世界多了色彩。</p>
墨年年给姜祜制定了一系列的学习计划，在姜祜眼巴巴的眼神攻势下，墨年年定下了一系列的“奖励”。</p>
有她在身边，姜祜的病情控制的还算不错，她打算再观察观察，要是可以，她也想带姜祜出门逛逛。</p>
要是可以，她当然希望姜祜能体验一下正常的生活。</p>
姜祜对于墨年年布置的任务，完成的很认真，他很喜欢年年的奖励。</p>
墨年年也没有一下将他的作息全都打破，她循序渐进，保留了姜祜以往的一些习惯。</p>
她会询问姜祜的意见，姜祜想画画，那就画画，想弹琴那就弹琴。</p>
要是什么都不想做，她就拉着姜祜，两人坐在花园里发呆。</p>
墨年年也从姜祜口中知道了一件让她气愤不已的事，画画，弹琴，吃饭，姜祜说是必须完成的任务。</p>
从小到大，这些东西深深的刻在他骨子里，他忘了为什么要做这些，他唯一记得就是，要是完成不了，会有很严厉的惩罚。</p>
这一切刻在了他骨子里，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之后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p>
他空白一片的生活里，画画弹琴成了他唯一的乐趣。</p>
墨年年气得肺都快炸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姜母做的，要不然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手。</p>
姜祜以往的病情很严重，他对周围一切的感知都是微弱的，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要真的让他说些姜母具体做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p>
姜母和所有人，在他脑海中都是虚无的，他很难对外界得变化做出反应。</p>
偶尔有那么几句话会被他记在心里，但是很少。</p>
就连墨年年说了什么，姜祜也只会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墨年年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教他。</p>
墨年年就这样在姜家待了下来，姜祜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