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苏醒前的我:
距离上次写日记时间,已有半月有余,短短期间发生的磕磕碰碰,让我难以释怀。
感情之事,向来是世间上最为复杂,最为殊胜,无关对错与立场,且旁人不可道言。
所以,我究竟是观棋人,还是局中人?
一边是温柔贤良的大姐姐,她默默在意着你,关心着你,无时无刻在乎着你的内心感受,因为巧合的经历,与你还有一段超越同伴的友谊存在。
而另一边,外则娇蛮不讲理,内心幼稚,外表却强装成熟大姐姐风范,动不动就变脸,但却又有难以为外人所想到的温柔一面,某些方面仿佛是上一条的翻版,却又常常把自己伪装的与其恰恰相反。
让你时常感觉到十分的矛盾,却不会生气过多的讨厌,只是会感觉麻烦。
最后两人在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地点,向你倾诉了心意,这一刻,你该如何?
到底是答还是不答?
不自觉的,我想起了曾经听到过的故事,或者称呼为道理也行。
你问人问题时,她若答非所问,便已是答了,无需再问,至于结果,单凭个人理解。
你若讲述心迹,他见山说水,那你便无需再说,山水相佐,却不同行。
比如你跟她说:我愿意陪在你身边。
她说:我现在只想追溯自我。
这或许就是拒绝。
人要知趣,亦要清醒。
我不是你,所以那时,我应该知趣,清醒的去面对这个苍白的事实,最后却得到的是一个微妙复杂的答案。
或许,这就是我的答案了。
而你呢?”
春源朔合上笔,把笔记本塞进书桌,望了眼窗外的夜色,静谧如墨,看不见皎月星光,朦胧中,仅有远处商业街灯火旖旎。
看了一会,便起身去睡觉。
七月二号,周五,早上七点三十二分,春源朔醒来,入眼的便是插在花瓶里开的灿烂的海棠花。
在旁边,还有一株已经开始又蓝开始慢慢变紫的紫阳花,这是内田真理额外赠送给他的,说是房间绿化只有海棠花,太过于单调,看得让人不舒服。
一株也是养,两株也是养,反正只需要多浇一点水,春源朔没什么意见。
外边天气阴沉,下着小雨,自从七月份起,似乎天气一直都这样。
不过梅雨应该只持续到七月中旬,在忍受半个月的潮湿,就过去了。
春源朔如此安慰着自己,打理洗漱完后,在玄关把伞撑开,开门走进了雨幕。
这两天,没有再听到过佐仓铃音相关的消息,不过两人本来合作的作品也不多,配音以外的大多数时间,并不怎么同台。
但要是从他人的口中道听途说,哪怕是不在意,不上心,不在乎,在发呆的时候,想着无边无际,没有丝毫头绪的春源朔,心里也难免会生起一丝熟悉的感觉。
就犹如在那月夜之后,相互道别,两相背道而驰,其中的一人,轨迹开始发生了偏转。
虽然人要知趣,亦要清醒,但却做不到冷酷无情。
赶到四月的片场,在走进录音棚休息室门口的那一瞬间,春源朔犹豫了,踏出去的半步又收了回来,转身靠在自动贩卖机边。
雨声沙沙,里边该是如何的情形,佐仓铃音此刻是否已经在里边,见到自己又会是如何的表情,他不知,也不愿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