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泪，又能在谁的面前流？
越想，燕伊人越生气，是气愤，是失望，是难过……
她怔怔的看着楚怀瑾，看着他一脸的愧疚，看着他的薄唇不停的瓮动在说着道歉的话，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
周遭都成了虚无的，她眼里只看得到他那张脸，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
现在，不仅又爱又恨，还很失望。
她不禁在想，这样一个男人，她到底爱他什么呢？
楚怀瑾道歉的话，说到口干舌燥，可是，她的眼神依旧空洞，里面盛满了委屈和失望。
他第一次面对她，开始有了害怕的情绪。
这种情绪，无形中在不断壮大，渐渐的，将他全部心神笼罩。
“包子，不要这么看着我。”他的手，刚触碰到她的脸，就被她用力打开。
随之而来的，便是她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记不清她哭了几次，若是说，昨晚上看到她哭，他是心疼，那么现在，便是心慌……
“伊人，对不起。我承认我当时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别说了！”燕伊人流着泪，吼出这句话。
楚怀瑾心脏传来钝钝的痛，他怜惜的凝视着她，喉头哽咽，“好，我不说了，但你也别哭了。”
“楚怀瑾，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对我也可以这么狠。”
她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兀自笑了起来，痴痴傻傻，语调里尽是迷惘：”我现在已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爱上的。”
瞳孔瞬间紧缩，那漆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
深深的，用力的凝视着她，楚怀瑾抬手，心底的波涛汹涌的翻搅着。
他声音轻得很沉重，“就因为我犯了一个错，你就把我全盘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