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萍怨念丛生地回家了,顺便带去了禾薇怀孕的消息,故意在儿媳妇跟前说:“瞧瞧,人禾薇能干不?喜酒还没办呢,肚子就揣上了。难怪老爷子一说到她就眉开眼笑,人就是有哄老人开心的本事。再看看你,自己不会下蛋,外头匀来的蛋白白让你孵你都不愿,将来有你受的……”
胡慧咬着后牙槽,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谁让婆婆说的都是事实呢。只是心为何那么痛。原以为重生一次,定会比前世过得好,可为什么漫长的人生之路才走了这么点,就让她心累得快过不下去了……
……
禾薇自打确诊了怀孕,整个生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以前她娘是巴不得她蹦蹦跳跳,有楼梯多好啊,每天起码得上下往返个两三趟。省得一天到晚坐那里绣花看书半天不动。现下好了,上下楼怕她不下心滑跤,愣是把她的卧室搬到了楼下,说是这样困了方便睡觉。
囧了个囧。
不过也是啦,她这段时间她特别容易犯困:吃过早饭没多久,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午觉起来没多久,耳朵听着她娘念叨“怀胎要注意什么”、“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等等,脑袋早就犯浑地找周公下棋去了。
所以,卧室挪到楼下,对她来说便利不少。困了走几步、往床上一歪,立马进入梦乡。到点了,她娘会进来喊醒她,免得睡多了,晚上不容易睡着。
再就是饮食被限制得够呛:这个不能吃、那个要少吃最好别吃……能吃的,她娘三天两头炖给她吃,一个月不到,都快吃吐了。不能多吃的她娘也管的非常劳,眼角瞄到她在吃这个,立马跳起来问:“今儿没吃过吧?吃过了就不能再吃了啊。再喜欢也不行!必须忍住!等孩子生完了想吃多少都随你,就是现在不行!”
吓得她手一抖美食掉地上了。怨念啊!
再一个显著变化就是:
和已经回京都的贺少将煲爱情电话粥时,开篇从昔日的“想我了?”抑或是“想你了!”替换成了如今的“今天感觉怎么样?”、或者是“孩子没闹你吧?”
由此可看,孩子已经成了她身边最最最重要的话题没有之一,重要程度已经赶超她这个孕妇。
“胡说!”贺大少听媳妇撅着小嘴儿(纯属脑补)发了一通“你不关心我、只关心孩子”的牢骚,哭笑不得。要不是媳妇儿不在眼前,他肯定屈指弹她一记额头,“瞎想什么哪!孩子之所以重要,那是因为你是她娘。”
好嘛。前一刻还处于阴郁状态的禾小薇童鞋,立马被治愈。
果然,孕期的女人最容易情绪化。
“乖,在家好好养胎,我尽量抽时间去看你。”
“嗯。”禾薇不再无理取闹,抱着座机歪在沙发上,和他说起喜宴的事,“我妈说,老家这边的亲戚就不叫了,过年的时候请他们在老家搓一顿就行了。回头带些喜糖、香烟过来发一发,挺好的了。”
禾母是考虑到,闺女怀着身子,婚礼上要是宾客太多,一忽儿招呼这个、一忽儿招呼那个的,累过头伤到孩子可咋整?干脆分开请,男方的亲戚京都请,女方的亲戚老家请。一来省心,二来还省钱,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