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欢男人,没事,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你要是再拒绝我,我现在就自杀,不信你试试!现在,闭嘴,抱我上马!快点啊!你这头蠢驴!”
何奈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杜若涵直接打断了,看着她脸上那副“我懂的”表情上还带着一丝丝无奈,顿时抚了抚额头,深表无奈。她此刻还能说个什么?刚刚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化解了,这还怎么说得出口?况且何奈儿也相信,她说自杀,就一定会自杀,她的眼神虽然戏虐,却是有着和自己曾经一样的固执。
那就随她吧!
何奈儿苦笑,抱起她那身柔弱无骨的小娇躯一个纵跃就上了马背,随着她轻快的笑声和愈发急促的马蹄声,直奔出城,目标圣贤府。
悠远的马蹄声在林间小道之上奔驰而过,漫天飞舞的雪花很快就将遗留下来的马蹄印所淹没。
介子瑜不停的挥舞着马鞭加快着行进速度,在她怀中的,正是那位闭眼假寐,却面带笑意的杜若涵。耳边凌冽的寒风呼啸着,刮得面颊生疼,何奈儿低头看了紧贴自己胸膛的杜若涵,又回头望了一眼视线中越来越模糊的城市。不知为何,她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很奇怪。
就在这座祭城中,自己被荆棘山庄的老庄主风武打成重伤,后来体内那股温热气息大增反败为胜,又遭遇柳慕容三人的合力围杀,再是祭城剧变,自己又遇到了杜若涵的护卫,最后就是怀中的这位郡主突然投怀送抱。
这一切似乎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事情的发生,可是究竟是谁在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何奈儿想不到。
昨夜杜若涵逼迫自己做出个选择,她选择了回去打晕她,自己在外面守着她。可谁知第二天天蒙蒙亮,她就像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样,没有半点点的羞涩,直接就告诉自己,有人要对她不利,她要提前离开车队先行一步,那口气就像是主子在吩咐下人。
语气态度是正常了,也理应是这种口气,就在何奈儿以为她终于恢复正常了的时候,她又成了那副投怀送抱的可人模样,直让何奈儿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恨自己胯下没鸟!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傍晚时分何奈儿才找到了一处茅草屋,这茅草屋虽是破败不堪,可好歹也比外面的栋雪强,于是便商量着先住下明日再启程。
杜若涵早都受不了这颠簸的一路,若不是能依着他,她早都受不了了,当下能有一茅草屋做临时住所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当下就牵着马匹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只是一进门就见这茅草屋要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只得撅着小嘴和屁股,撸起袖子收拾了起来。约是收拾了小半个时辰,何奈儿也做好了热食,两人就围着篝火吃起了第一顿晚餐。
“没想到公子长得如此俊美,不仅武艺高强,就连做饭都这么好吃。”杜若涵端着饭碗,鼓动着腮帮子,一双如汪洋般清澈的大眼睛已经是乐得像是两道弯弯新月,她小口小口的浅尝着,与其说在吃饭,不如说她是在犯花痴,她的视线从一至此都未离开过何奈儿的面容,“到了圣贤府,何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有没有考虑过留在圣贤府,以你的武艺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问题,毕竟我是杜霄的女儿,我的两位哥哥又都是炎国将军,更何况,我还是陛下亲自加封的大贤郡主。”
杜若涵很是中肯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也很明确抬出了自己的身份,她的意思很明显,要留下自己,至少,人先留下。
国之下,为府;府之下,则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