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蝎露出了些许的无奈,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自责和心痛。对于这个妹妹的话他一向言听计从,从不反驳。也许在外人看来觉得不可思议,兄妹行动的话一般是长兄在照顾自己的妹妹,但是偏偏这一对却完全让人无法捉摸。
“彩姐姐不用着急,这一次门主要求我们查探出此次幽明宗参战的神秘蒙面人,小妹已然有了计划。”此时的星辰雀微微一笑,原本就显得睿智的她此刻配上那一抹自信的笑容,让凌湘也不禁为之发呆,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子竟然也有那么柔软,让人心动的一面。
“兄弟,犯什么傻!”云蝎拍了拍凌湘的肩膀,看看星辰雀再看看凌湘,似乎也读出了一些什么,然后看着凌湘笑了笑,仿佛在说,你不用说,我都懂。
许是听到了云蝎的话语,星辰雀也余光轻瞄此处,而正好对上了凌湘的目光,尽管对于凌湘的信任持续上升,但是毕竟自己是个女人,而凌湘是个男人,正处在如此尴尬年纪的男女,偶尔也会因为一些小小的动作而内心有些许的慌张。而这一切似乎都没有逃过彩鹤的眼睛,面纱之下的表情依旧无法捉摸。
溪云城的一切布局仍未改变,而对凌湘来说的话,此间最大的收获便是当初在酒楼认识颜会志此人,长相英俊而为人慷慨,仅仅是一面之缘便敢于一场豪赌,甚至不惜把金律玉液赠与凌湘作为交换,只是让凌湘帮了一个简单的忙而已,若是用金律玉液作为交换的话,在旁人看来一定觉得太过奢侈,但是似乎在凌湘的心中可以理解。这一个简单的举动之间一定是一场豪赌,一场自己内心的较量。
人生路漫漫,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能和什么样的人成为挚友都是未定的,也许前一刻还是因为立场不同而成为生死仇敌,但是抛去立场的话,因为真性情而彼此欣赏,或许就成为了挚友。凌湘也曾经人生陷入过灰暗,所以他对于这种做法也能稍微理解。只要是刻意的认识,或许是两个下场。一是获得了人生的挚友,成为真正的知己,利用了最简单的方式,花费了最短的时间去认清了一个人,如此不失为一场豪赌。而另一种下场便是较为凄惨的,正如同凌湘当初一般,那所认同的人,被自己认为是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最后时刻成为让他绝望的棋子!如此比拟成赌局的话,有何不可,有何不似?一样是花费了较少的代价,带来的确实两种不同的结局,或者是赢或者是输。
“颜兄,不知你与溪月姑娘如何?”想起当初颜会志所拜托之事,凌湘总会觉得自己认识了一个不得了的采花贼,但是他那认真的表情和胜券在握的自信,甚至抛去这些外在不谈的话,仅仅是那对于友情得失的一场豪赌都让凌湘对他感到佩服!但是如今战火四起,苍茫乱世之中能否再度相遇也不得而知。
“走吧!”此时一向少言寡语的彩鹤再度开口。
幽明宗,这个神奇而又庞大的势力。在它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之时便是祸乱之时,那时候的日月宗何等的辉煌,在百年之前的正邪第一次大战之时,它也曾经给世人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印记,那时候楚天尚未成就散合堂,在世人的眼中日月宗的势力极为庞大,楚天和其结拜义弟廉辛两人在日月宗的眼中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谁能和日月宗想比肩,只要日月宗跺一跺脚,整个修炼界都要跟着颤抖!总内弟子额上分两种标记,一者为日,另一者为月。纹日的弟子倾向于光明正大的强大实力,而纹月的弟子自然另成一派,他们崇尚智谋,更专修于攻心,在修炼方向上也较为偏向阴狠毒辣!那时候的日月宗宗主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能者,他将两派的首领完全压制,在强大的武力和正直的人品慑服下日派臣服。在智谋和能耐之上又让月派折服,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提出求同存异的想法,指导两派之间既共存在日月宗这一个大的家庭当中,又各有特色的发挥各自的特长去竞争。所以在那个时代的日月宗可谓是所有帮派的头头,没有谁能有资格去忤逆它,纵使在一次大战之中诞生的强者楚天和廉辛二人也丝毫没有被放入眼中,楚天何许人也?散合堂的创立者,在世人当中留下无数传说,在中原九大城之内如今还供奉着他的雕像,供世人膜拜。而这般强者,当年在日月宗跟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而如此庞大而又让人畏惧的庞大势力终于还是在当初的强大宗主归墟之后,终因为政见不合而分道扬镳,在第二次大战的时候各自成为了正邪双方当中的顶梁柱,于是开展了长达七十多年的明争暗斗。
原本的日派成为了现今的明宗,其弟子额上纹有日和月图案,为银白色。而另一方当年的月派,依旧奉承实力和智谋,成为如今的幽明宗,不惜将明沉入幽暗当中,只为证明自己的信念!这派弟子也同样纹有日月,不过颜色为暗淡黄,双方都讲日月齐纹在额头上,就是为了时刻将对方吞并,实现当年的大一统,再现辉煌!可是七十余年,仍旧不曾在出现如同当年大能者一样的人物,能令双方佩服,如此下去,幽明宗和明宗之间依旧在正邪之战中交战,只为证明各自的能力!
而七十余年来,幽明宗和明宗之间 的战斗不曾停息,仿佛两个斗气的孩子一般,只要一方参与的活动,必然会有另一方参与,大局势上的胜败他们从来不顾,他们所想要看到的就是对方惨败的情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