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灵玉树？</p>
莫非就是外面那颗大树的名字？</p>
只是不知那圆台又和绝灵玉树是什么关系？</p>
树名绝灵，圆台亦能绝灵，两者莫非一体？</p>
林湘湘想了想，还是出言问道：“不知何为绝灵玉树？还请大能前辈赐教？”</p>
按照正常礼节，被人询问后，不说有问必答，但至少还是会稍微带一下话题吧，但是那声音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不答反问道：“汝姓甚名何？是仙剑宗哪一派的弟子？又师承何人？”自顾自话，一点儿想要给林湘湘解惑的意思都没有。</p>
林湘湘：……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是我先问的好吗？就算你是大能前辈了不起，没有礼貌，同样给差评！</p>
“小可姓林，名湘湘。是仙剑宗赤霄派的弟子，师承明光真人。”</p>
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冷汗已经浸湿了林湘湘的后背，手里攥着的几张符纸更是被她捏到发皱、变形。</p>
“……明光？”</p>
那声音似在沉吟思索又仿佛带了两分迷茫疑惑，想了许久，那声音才又慢幽幽说道：“本尊记得剑辰亦在赤霄，他的那把赤霄剑……”后面的话又忽然没了声音，似乎是又陷入了某些回忆当中。</p>
对于那声音动不动就消音装失踪，然后隔一会儿又冒出来吓死人的行为，林湘湘已经能够良好接受。</p>
尽管一直低着头，林湘湘面上的神情始终保持着恭敬谦卑，却也并不过分讨好谄媚，很好地进行了面部表情管控，十分得体地展示了一个大宗弟子应有的修养和素质。且只要那声音不说话，林湘湘便也不开口，放出去的灵识也因为怕冒犯到那声音而早早掐断。</p>
“本尊避世清修多年，倒是不曾听过明光的名号，想来是这些年的后起之秀……”这一次说话，那声音显得清醒、顺畅了许多。</p>
林湘湘赶紧拱手回答道：“恰如大能前辈所言，小可之师明光真人今年刚五十又四，于前不久结丹成功，是仙剑宗目前最年轻的结丹真人。”她的语调抑扬顿挫，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自豪和崇拜，让人一听便知晓她非常为身为明光真人的弟子而骄傲。</p>
“五十四岁结丹啊……倒也算是年轻有为的俊才了，没有堕了剑辰的名声……”</p>
那声音似乎有些许不屑，虽然它确有在伪装和隐藏，但可能是它常年处于上位者视角的缘故，养尊处优惯了，早就忘记了亦或是根本就不熟悉小人物生存必备的伪装和隐藏的技能。因此，他自认为很好的伪装和隐藏，听在林湘湘耳中却显得十分敷衍，一听就能听出来。</p>
对此，林湘湘低垂着头，神情依旧恭敬谦卑，不做评价。</p>
“剑辰乃本尊友人，汝既是剑辰一脉，此番能与本尊相遇亦是机缘。如此……”那声音稍作沉吟，停顿片刻后又突然加重语气说道：“汝上前来。”</p>
闻言，林湘湘心脏骤停，明显漏跳两拍，旋即拱手做礼，恭敬说道：“还请大能前辈恕罪，小可之前因故受伤，双腿不遂，目前灵力耗尽，恐无法上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