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刻在血脉中的本能，就连我，在快成年之前接近兄长也得小心翼翼。有时候与兄长练刀，他也会控制不住下杀手。”</p>
“总之，习惯就好。”</p>
犬夜叉：……习惯就好？</p>
有没有搞错，那是下杀手啊，会死的那一种，你究竟是怎么习惯的？</p>
“你不知道白犬的规矩吗？”缘一发问。</p>
犬夜叉：“哈，杀生丸可没教养过我，我能知道什么？”</p>
“冥加爷爷也没教过你吗？”</p>
“留在我身边太危险，冥加爷爷早跑了。”犬夜叉打了个哈欠，幼儿的体质终是撑到了极限。</p>
他大概也不太想多谈这个事，只说道：“很晚了，你可以离开了。嘛，谢谢你的粥。”用手除下羽织，还给缘一：“明天飞鸟应该会来送吃的，让她看见这个就不好了。”</p>
缘一不语。</p>
他把犬夜叉团吧团吧抱起，在幼崽懵逼的眼神中把他推出三叠室，再一口气爬了出来。</p>
“你干什么啊！”犬夜叉压低了声音，“再被人渣爹发现的话，香织妈妈会被……”</p>
“不会了。”缘一跃起，落在三叠室破败的屋顶上。</p>
在微弱的光芒中，犬夜叉才看到屋顶上铺着一条雪白蓬松的绒尾，跟杀生丸的绒尾不能说完全一致，只能说近乎一样。绒尾里头裹着三把刀，其中一把是……铁碎牙？</p>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p>
铁碎牙在，爆碎牙出，看来奈落死实锤了，那么桔梗和戈薇——他错过了她们。</p>
越想越难受，非常难受！</p>
当缘一把犬夜叉放进绒尾，幼崽顶着他的脸做出猫猫流泪头的表情：“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是第几年了？”</p>
是问年号吗？</p>
“是室町幕府执掌期间，足利氏已覆灭了北条氏的政权，天皇成了摆设，皇族也没落了。”缘一回忆道，“战国已至，你要问年号我说不出，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p>
殊不知，历史学得比缘一还差的犬夜叉压根不清楚他在说啥。</p>
犬夜叉虽说做了两百多年的半妖，但他真没深入接触过人类的世界。他游离在外，离群索居，连基本的文化课也没学完，更遑论记住“应仁之乱”是在奈落死亡前还是在死亡后。</p>
看着幼崽一脸迷茫的样子，缘一叹道：“明天起，我会过来教你识字。”</p>
犬夜叉挣扎起来：“我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识字！”</p>
“是吗？”缘一歪歪头，伸出手掌，“来，把‘继国缘一’这个名字写一遍，在我的手掌上。”</p>
在战国，“一”被写作“壹”，犬夜叉要是能记住笔画，缘一都能笑醒。</p>
犬夜叉：……</p>
你不仅长得像杀生丸，性格也跟他一样可恶啊！</p>
……</p>
杀生丸的斩魄刀觉醒之后，零番队再次来人。</p>
这一次零番队全数来了，一共五人，也只有五人。他们来瀞灵庭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邀请杀生丸前往灵王宫。</p>
“灵王宫。”杀生丸抬首，就见零番队五位灵王护卫已织成结界，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接触。</p>
杀生丸的手轻轻放在爆碎牙上，显然，只要这五位超队长级的死神有任何异动，他都会直接下杀手。</p>
他跟他们可不熟。</p>
“请您与我们走一趟。”甚至用上了敬语，代号为大织守的女子道，“灵王希望能见您一面，但他无法离开王宫的大内里。”</p>
“灵王是谁？”杀生丸问道。</p>
没人出声指责他这近乎无礼的发问，身为灵王的近侍，零番队的五人知道的事远比瀞灵庭更多。</p>
这其中，他们还清楚王虚的起源和世界的重启，以及杀生丸的存在对控制王虚的重要性。</p>
绝对、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了！</p>
灵王重启了世界所付出的代价，超乎想象。他已经没有余力再收拾烂摊子了，可他却是所有世界存在的楔子和基石。</p>
若是王虚再失控暴走，灵王会死，而大片世界都会为之陪葬。</p>
“灵王，是所有世界存在的楔子和基石。他存在了百万年之久，是旧神之一。”大织守继续道，“但灵王一直认为自己是人。”</p>
心是人的神明？</p>
如此，见一见也无妨。</p>
杀生丸应下了。几乎在他应下的那秒，他周身的光影便化作万千流光，好似穿越时空般瑰丽，又眨眼织成了宫殿的内部景象。</p>
灵子充盈，力量沸腾，处处是流光，全然是方圆外的绝景。</p>
零番队顷刻跪下，朝宫殿中悬浮的一枚琥珀状的大茧行礼：“王，我们把这位大人带来了。”</p>
杀生丸仰头看去，就见大型琥珀中融着一个残缺的人形物。</p>
他只剩头颅、脖颈、肩膀，再往下，是一根长长脊椎，以及缠绕在脊椎上的组织物。有金色的丝线，有红色的火焰，以及一些连他杀生丸也未曾见过的东西。</p>
看灵王的模样，真不像个神明，可杀生丸能感知到对方撼动天地的内在。</p>
“杀生丸。”是灵王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和。</p>
杀生丸：“灵王？”他缓缓抬眼，“你找我有什么事？”</p>
“你的心眼，通透快打开了吧。”灵王说道，“并非是我意欲窥探，只是你的成长，关乎这个世界的存亡。”</p>
“什么意思？”</p>
灵王：“我希望你变得更强，接替我，让王虚处于安全的状态。”</p>
杀生丸：“他有名字，他不叫王虚。”</p>
作者有话要说： ps：缘一发出邀请【哥哥天下第一邀请你加入‘杀生丸夸夸群’】。</p>
犬夜叉毫不犹豫地点了“拒绝”。</p>
缘一再发送，犬夜叉再拒绝，再发再拒……</p>
犬夜叉收到缘一的话：我们三观不合，以后不要联系了。</p>
犬夜叉懵逼回复，发现自己已被拉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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