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承诺，唐果就放心了。</p>
李牧那边就算再抠门，这回肯定也要拿个十万块钱吧，至少月底开学的学费和路费肯定是没问题了。</p>
钱至少要分出一半还债，青岚观债务太多，只能分期还款。</p>
以后也是，赚了钱，至少一半得拿出来还款。</p>
除此之外，青岚观需要钱修缮，还要招个靠谱的长工看门，找长工也是要发工资的。</p>
最好是能把青岚观名声打出去，至少能赚钱香油钱维持道观日常开支，而不是再让她自掏腰包。</p>
这么一想，她事情还挺多的。</p>
……</p>
车子从繁华的市区开向了人迹寥落的郊区，废弃的厂房和破旧的村落从眼前飞快掠过。</p>
唐果已经是第二次来炼钢厂水库，昨天已经排查了部分区域，今天抓紧时间检查其他地方，应该可以彻底将这一带排查完毕。</p>
她从袖子里掏出昨天买的那份潇河市报纸，再次看了眼报纸上的照片，扭头与站在身旁的卫曜霆说道：“你手机借我用一下。”</p>
卫曜霆愣了一下，将手机递了过去：“记得把你手机号存一下。”</p>
唐果打开手机的动作一顿，仰头时带上了痛苦面具：“穷，买不起呢。”</p>
卫曜霆没想到她连买手机的钱都没有，伸手揉了揉她脑壳：“一会儿回市区，给你买一个。”</p>
“嗯，以后给你看风水打折。”</p>
卫曜霆笑得很是无奈：“行吧，你看打几折合适？”</p>
“九折。”</p>
卫曜霆有些不服气：“我们之前的情谊就只值这点钱？”</p>
“一部手机你还想值多少钱？”唐果瞪圆了眼睛，“我这是典型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好吗？”</p>
“谈情谊，这就更扯了。”</p>
“情谊无价，谈钱多俗。”</p>
卫曜霆：“……”</p>
忘记了，她现在是个穷人。</p>
这六亲不认的薅羊毛姿势，果然很果果。</p>
……</p>
炼钢厂水库的地势较低，周围大部分都是荒地，地面上倾倒了不少垃圾。</p>
周围种着稀稀疏疏几棵杨树，杨树长得十分高大，树梢顶端的枝杈上安置着硕大而潦草的鸟窝，连接村落的高架线相隔很远，电线上是一排排麻雀，充当背景板的天空，是湛蓝色的，卷着一团团柔软的棉花云。</p>
唐果站在土堆上，朝东侧看了望去：“昨天下午我把东边和北边，以及西侧都排查了，没有找到尸体。”</p>
“现在只剩下靠近南边村落那块区域，还有就是……”她的目光最后定在了那个不知道多深，水也不是很清澈的水库。</p>
卫曜霆站在她身旁，看着她低头手机飞快的敲着屏幕，最后翻出了一张网警发布的通缉照片。</p>
手机上的照片看得比报纸上更清晰，也能得到更多更全面的信息。</p>
从面相上看，的确是已经死亡了。</p>
死因与水有很大的关系，此人的八字看得很清楚，这个月本就是水逆期。</p>
“先去南边看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