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笔记的瞬间，苏夫人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又惨白了几分。</p>
眼中复杂的的情绪挣扎了半天，她突然泄了气，闭上眼睛有些颓然的说道：“你可以提要求了！我得答应你什么，你才能放过我。”</p>
拖了张凳子做到苏夫人的对面，肖启明没有立即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一页一页的翻动起了笔记。随着看到的内容越来越多，他的表情也愈发凝重了起来。</p>
将笔记直接放回身份卡里收好，肖启明缓缓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对苏夫人说道：“笔记里的丑闻如果全部爆出来，整个王都的贵族圈估计都会被摧毁掉吧。”</p>
“看来我也不用费心思想着如何处理你了。我只需要随随便便的放一点消息出去。我想第二天一早，在城里下水道边，就会走野狗分食掉你的尸体！”</p>
苏夫人的呼吸粗重的像是一个破烂儿风箱，闭着的眼皮不停的细颤。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滴，用抖动的声音说道：“不……要！”</p>
“你的名字！”</p>
肖启明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p>
“苏悦。”</p>
“什么时候从血天汗国潜入到王都的？你是哪一族人？”</p>
苏夫人的身份并不难猜，但凡是个正常的帝国人，都不会如此细致的去收集这么多贵族的丑闻。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本笔记完全就是个炸弹。想要利用它，你必须得考虑好你有没有承受它反噬的能力。</p>
这个问题终于让苏夫人，也就是苏悦睁开了眼：“我是狐人一族，并非是由血天汗国潜入的，而是出生在帝国之内。”</p>
“狐人？你那种催眠的手段是你们这一族的天赋吗？”因为心有忌惮，所以肖启明追问道。</p>
“狐人一族正常的天赋就是外貌比较出众，而且比较聪明。我对你施展的催眠，是我自己配合冥想法修行以后觉醒的一种能力，我不确定其他的会不会。”似乎是为了取得肖启明的信任，苏悦回答的很详细。</p>
肖启明目光锐利的打在苏悦的脸上，想从她的表情分辨出她言语的真伪：“你有没有将笔记中的内容报告给其他人？另外你在王都中的上线是谁？”</p>
“我没有将笔记给其他人看，我也没有上线。”苏悦回答道。</p>
说完之后她好像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太能站的住脚，立刻又补充说道：“我说的是真话，在我父亲去世之前，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狐人身份。”</p>
“我父亲是血天汗国在圣西朗帝国里的暗桩，他将我和我母亲保护的很好。除了教会我冥想法外，完全没让我参与任何间谍方面的事。直到我母亲去世，他自己的身体也患病支持不住时，他才告诉了我有关他的事。”</p>
“他没有刻意的要求我，也没有将我介绍给他的上线。他只是说，让我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多去留心一下各方面的消息。如果以后汗国攻下了圣西朗帝国，我就用这些信息作为资本，立刻回归狐人一族。”</p>
肖启明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说道：“然后呢？你现在做的事可不只是探听消息这么简单吧。”</p>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丈夫破产之后，那些催债的，还有其他人，都想着过来占我的便宜欺负我。我一开始收集这些纯粹的就是为了自保。到了后来，我发现那些男人也不过如此后，我的想法才开始改变，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哪种程度。”苏悦辩解着说道。</p>
“啪！”</p>
甩手给了苏悦一记响亮的耳光，肖启明又泼了一杯凉水到她的脸上：“你是不是还没清醒？我要听得是真话！”</p>
苏悦并没有受过间谍方面的专业培训，这一记屈辱的耳光好像直接摧毁了她的自尊心。之前只是默默流泪的她挨了耳光后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p>
“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那些人渣都能成为贵族！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打他们！你就……就会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