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着这两人在变招时的动作姿态,齐刷刷都是一挑肘硬挡,居然也打出了如同鞭炮齐鸣般的破空响声,只凭这一点王越就可以认定,这两个人的功夫的确不一般。如果不是死士出身,缺少变通,只怕也不会比萨什库那几个人大师级的巴图鲁差多少了。
但是这一切,不过都是徒劳。王越虽然有些惊讶于赵浔身边的高手众多,可一旦出手了却根本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手。对方既然敢硬挡,那他就一路碾压过去,一记横斩下来,双方只是一碰,顷刻间就破开了两人的肘尖。
啪啪!两声脆响几乎连成一气,然后两个人前扑的势头立刻就被打住,手臂上扬,中宫大开,趁此时机王越横掌一切,指尖掠过空气,如一抹刀光闪烁着在两个人的喉咙处一扫而过。
片刻后,血光飞溅!两个人站立当场,自嘴角处开始向外疯狂的涌出大团大团的血沫子,随后扑通一声,直挺挺的扑到在了地上。
这两个人,仓促出手,十成的本事连一半都没有用出来,虽有拼命之心却无回天之力。王越这一记横斩,先挑的两人门户大开,紧跟着往里一送,掠过咽喉要害,指尖过处简直比刀剑还锋利,一下就抹了半个脖子。自是什么人都活不了了。
下一刻,一招得手后,王越突然向后轻轻退开半步,恰到好处的让过了后面两个护卫死士的攻击,直等对方一招彻底落在了空处,力道将空未空之际,又忽的将退出的半步重又踏了回来。同时,他身形一动,起脚如风,砰砰两记寸踢,径直踢在了这两人的膝盖上,登时踢得骨头粉碎,整个身体都倾倒下来。
而眼见着对方两人重心失衡,王越这一脚才落在地上,随即便又抬了起来,发力如潮,竟然又是接连两脚,依着两人倾倒的势子,快如闪电般的在他们的胸腹之间又踢了一脚。
结果这一脚下去,骨裂之声不绝于耳,只一下便将肋骨倒插进了内脏,瞬间破裂脏腑,死了个通通透透。
至此,赵浔身边最后的守卫力量彻底瓦解,王越立住身形,捏着赵浔的脖子,把他拎到身前,五指微微一用力,顿时就让这位前朝完颜氏的贵胄子弟,脸色发紫,双眼暴突,如同死鱼一般。
可是这赵浔却也硬气,人虽被王越抓住,成了阶下囚,什么面子都彻底的没有了,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能忍得住不求饶,不但一声不吭,而且还瞪着双眼死死盯着王越的脸,其间满是浓浓的怨毒之色。
“咦,看起来你还是不服气啊?”王越手一紧,赵浔顿时脸红脖子粗,荷荷的喘不上气来。
目睹此状,出乎意料的倒是一旁的孙怀秀,这时候居然也半点贸然行事的意思,只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直到此时此刻,随着赵浔身边的那四个死士纷纷倒地死于非命,这个女人才在王越的震慑下缓缓的惊醒了过来。
而相比之下,做为一个女人,她的反应也比在场中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显得要镇定的多,眼见着王越已经老鹰抓小鸡般,拎着自己丈夫的脖子,一脸杀气,她也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意外,反倒是一挥手就制止了四下众多的护卫。让这些人在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这就是识时务了!在这种情况下,连赵浔都落在了人家手里,你拿再多的枪围过来,又有什么用?
况且,经过了刚才那一幕,对方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穿过重围,一声冷哼震慑得所有人至今都不明所以,那自然就有的是手段再重来那么一次。所以,在这种时候,任何程度的轻举妄动,都有极大的可能激化彼此双方的矛盾,令赵浔受到伤害。与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
“王先生,请您万万息怒(www.ibxx.com)!外子他不知道你的厉害,说话时有口无心,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和我们一般见识呢?须知道我与外子一家流亡海外,也是十分可怜之人,平日里多蒙苏先生关照,彼此间是友非敌,何必因为这等小事,就坏了双方间的交情?王先生若是心里还不舒服,有什么条件不妨就提出来,只要我赵家能做得到的,必然不会吝啬,只要您放了外子,一切就都好说。不然,外子但凡在您手中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王先生何不暂息雷霆之怒(www.ibxx.com),将此间事宜与苏先生说上一说,相信以他的明智,当也不会希望看到我们两家就此交恶的。”
孙怀秀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就彻底平静如初,说起话来条理分明,丝丝入扣,只凭这一点,就知道这女人平时在赵浔的身边必然也是个军师一般的角色,并非一般的花瓶摆设。
不过到了此时,眼见自家的丈夫落在王越手中,她也早早便没了之前的傲气,一番话出口,对王越的称呼也从你变成了您。语气可谓谦恭之极,与一开始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你倒是能屈能伸的,可惜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王越看了看面前的孙怀秀,忽然笑了起来:“凡事都要讲一个规矩,你们已经和我签了生死文书,那生死就要各安天命,那为什么还要让这么多人拿枪围住我,要杀我呢?既然是这样,你不讲规矩,那我自然也就要奉陪到底了。你以为你们人多,手里有枪,就可以任意处置我的生死,那现在换了我来,自然就也有权利来决定你们的生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故意示弱?想我绕了他的命,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孙怀秀死死的盯着王越的手,眼神里微微泛起一阵波澜:“只要王先生您放了外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搭上自己丈夫的命。”
“哈哈哈,既然这样,那你不妨先和我说说,那个燕子现在在哪里吧?我和这个女人之间本来也不算是什么过节,但因为一点小事,就让她做了内奸,差点害了七叔的女儿,归根到底其错在我。”
王越把手一松,让赵浔双脚落在地上,“那我就来纠正一下这个错误,给自己一个交待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