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小日子过得蛮滋润,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能夜夜抱着心上人酣睡,在加上说情成功替清妃解了围,晏逆昀在皇宫的这个小角落算是扎了根。看了又看小说网
为了不让太后这个长辈有太多的刺可挑,晏逆昀没有再跟进跟出跑上书房,倒是偶尔陪镜水砚朝练练骑射什么的,少了偷窥国家机密的嫌疑,太后大概也想反正是个小太监而已,就当真没有再干涉。
“欠*教的四蹄崽子……”一次又一次从马背上摔下来,把别人的担心都摔成了嘲笑的晏逆昀诅咒着那匹棕马,揉着自己摔疼的手肘,走在回龙栖宫待命的路上。
“听说皇上最近总是跑马场去练骑射,也不知是怎么了。”“还能怎么,天天守着奏折还不烦死了?皇上还年轻当然玩性大。”“我看不见得,皇上过去都是让英珏大人陪着,最近倒不知怎么变成个小太监,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儿藏着?”“李侍郎你太多心了,皇上还是个孩子,就是好玩而已。”“我怎么就成多心了呢?我……”“二位大人不要吵了,猜也是没用的,咱们不如去问问那个小太监?”
刚听到有人说话靠近时晏逆昀就闪到盆栽后面去了,那三个大臣似乎是对最近他们跑马场的事很上心,本着调查叛党任重道远的责任心,晏逆昀仔细听并一字不漏地记下来,等他反应过来那三个人要问他话的时候,已经被以三角状围住无路可走了。
“三、三位大人下午好啊、下午好……”恶补了一番现任朝臣的相关信息以后,晏逆昀已经能够辨认眼前站的三个人——年纪最大的那个看上去是文官,应该就是什么李侍郎,胡子拉碴,按年纪看可能是先帝时期的大臣;相貌端正应该正值壮年的人穿着黑色官服,应该是亲王;最后一个贼眉鼠眼,老是拿怀疑地眼光瞟着自己,这个人不好认,看玉佩的成色可能是二品官,能跟着那两个人,恐怕也不是简单货色。
李侍郎拈着胡子:“哦,这位公公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照实回答就是了。”倒是慈眉善目的扮相。
“什、什么问题?”面对未知的敌人,装弱是隐藏实力适时给予反击的最好方法,经常打架的晏逆昀故意假装结巴。
“皇上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为何总是到马场去散心?”李侍郎问道。
晏逆昀疑惑地看着他:“皇上从前去马场都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这个嘛……呃……”被他一反问反而不知道答是还是答否,答是那万一他回去求证发现自己说谎那可糟了,答否那自己找借口打听不该打听的事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李侍郎被他无意的一个反问绊住了。k6uk.
那亲王见状赶忙笑着说:“是这样,我曾经到马场去求见皇上的时候得知皇上心情不大好,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也……”
“对对对,我们只是担心皇上一个人烦心,想替皇上分忧。”李侍郎见机立刻接话下台阶。
晏逆昀扫视他们一遍,心里已经编好了谎话:“奴才不过是个小太监,给皇上当凳子踩踩而已,皇上的心事奴才那里有资格听啊,三位大人还是直接去问皇上吧。”
“公公太自谦了,”亲王笑盈盈地向他拱手示意,“我和两位大人都知道公公最近是陪皇上练骑射去了,那活儿以前可都是督察英珏大人在做,皇上如此器重你,怎么会什么都没说呢?”
这话话中带刺,表面是恭喜你得到重用,实则是威胁你不说出个子午卯寅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晏逆昀在心里鄙视了他全家一遍,然后重叹一口气:“实不相瞒,奴才也为皇上的心事而烦忧着,这可惜奴才目不识丁胸无点墨胸无大志没办法替皇上分忧。”
李侍郎似乎要开口纠正他的成语错误,却被那亲王拦了下来,只听他道:“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唉,事情呢是这样的,三位大人也知道前段时间频繁有刺客出现在皇宫里,英珏大人呢被派去加强戒备保护太后和公主的安危,自然是不能陪着皇上骑射了。皇上最近就为这件事发愁呢!”晏逆昀摇着头,说得一板一眼。
“是刺客的事?”李侍郎确认道。
“可不是吗,这才多长时间,刺客三入皇宫,还在太后的养年殿闹事,皇上简直是龙颜大怒,可又无计可施。据说那些刺客是惠静人,好像是来寻仇的。”
“惠静!”一直没吭声的那个大臣猛地提了一口气。
晏逆昀严肃地点头:“三位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奴才不知道这惠静是什么地方,他们和皇上和皇宫有何过节?”
亲王略思考一会儿,又复笑道:“多谢公公今日相告,公公在皇上身旁做事,以后我们还要多多仰仗公公了。”
“哪里哪里,奴才哪里敢当,三位大人能为皇上分忧让皇上少皱眉头,奴才也算是为皇上尽了一份力,是应该做的事。”晏逆昀敷衍着,同时盘算着怎么回去跟镜水砚朝圆这个谎。
还是那个圆滑的亲王礼貌地道了别,三个大臣从旁门走了。晏逆昀摸摸心口,对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套我的话?不知道小爷我最近说谎技术提升了么?”为不值得得意的事得意着,一不小心又撞上了**烦——容妃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