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你刚才哭着要娘的那个!”
晏逆昀一个询问的眼神,对面一串肯定的眼神,再一个询问的眼神,回一串热切的眼神。
“我那是因为从小被娘打没人管,一年一年练出来的。你们……应该不会再挨打了吧?”晏逆昀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对自己的哭声有强烈的求知欲。
狱卒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说话走开了。晏逆昀吊在架子上使劲摇:“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吧?你们吊了我多久啦?就是杀猪也该放下来沥血了吧?放我下来啊喂!”可惜没人理他。
正如蒙可将军下的命令,晏逆昀没有晚饭吃,狱卒们凑在一堆吃饭喝酒看得他眼馋不已。
“唉……我这当的什么钦差啊,根本是钦犯嘛!”晏逆昀耷拉着脑袋。
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吃得正欢的狱卒们不知怎的都歪三倒四地失去了知觉。
“哈哈?”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见死不救遭了报应?”
监狱门吱呀地开了,一名黑衣人飞快地闪进来,见他吊在木架子上,二话不说挥刀斩断了将他放下来。
“阁下是何方神圣哎哟!”晏逆昀还想做个江湖好汉的手势,来人一把攥住他的手就往门外跑。
才刚出门,一片一片的火把就围了过来,将逃路堵得水泄不通。孟迁,蒙可将军,还有一个之前没出现过的女子在人群最前面,冷冷地看着他们。“还是将军神机妙算,猜到会有同党前来劫狱。”孟迁捏着一把小山羊胡,称赞。
晏逆昀腹诽:“神机妙算你个大头啊,虽然话本里都有劫狱一说,可我都不知道抓着我的人是谁,你去哪里神机妙算!”
蒙可将军对拍马屁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上下打量前来劫狱的黑衣人。
黑衣人捉刀防备着,将晏逆昀拦在身后。
“唉,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干脆你走吧别管我了,哎哟!”本是好心让他走,结果换来一记砸中脸的拳头,“你这人怎么好心没好报啊!”
接下来的一场恶斗,没有武功的晏逆昀看得眼睛都花了,加上火把挥来挥去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眼前一片飞舞的金色红色,完全不知道人在哪里。
“喂!别打了啊,你赶紧走吧跟你又没关系!”晏逆昀一手遮光大声喊。
“闭嘴!”黑衣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吼出一声。
“……啊哈?”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就在他发愣的这一空挡,一道人影跳出混乱的打斗圈,手中的剑抵上了晏逆昀的脖子,大喊一声:“都住手!”
流光溢彩的打斗结束,黑衣人似乎受了伤,刀换到了左手里。
挟持晏逆昀的人正是那个白天没见过的女子,她将剑锋收了收,几乎要割破晏逆昀的脖子:“无关紧要的人抓了也没用,既然你和钦差不认识,我给你一次机会,快滚!”
晏逆昀也赶紧喊:“赶快走啊,留得青柴在不怕没山烧哎呀呀你剑拿远一点!”
黑衣人原地防备地转了一圈,压低声音说:“我会救你出去的。”然后一纵跳起,轻功一施飞离了府衙。
“走了啊,可以放开我了吧?”晏逆昀只敢用眼角看这个比自己矮却比自己强的女子。
“谅你也走不了。”女子放开他。
蒙可将军这时也收起了兵器,道:“把他关回去,今晚我亲自看守他,我看还有谁能救他走。”
晏逆昀又被吊了回去,不过这一次绑得比上次严,虽说是绳子,却牢牢地把它四肢都捆在了架子上,就算有人要救他走,解开绳子都要花不少功夫。
“唉……命不好啊命不好。”晏逆昀垂头丧气。
蒙可将军坐在椅子上冷笑:“那也是你们的皇帝的过错,要不是他你那至于很快就要和家人永诀。”
“我知道……”就算我不来他也要杀我头的,“可我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你了。”
对方冷哼一声不说话。
“啊对了!”
晏逆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喜悦之情顿显:“你是乌珍人对吧?”
“是。”蒙可将军面不改色。
“你人不认识一个叫颉勳的人啊?”
蒙可将军一道冷冷的眼神扫过来:“你打听他做什么?”
“因为我认识和他订婚的那公主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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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停电三个小时……怨念<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