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安很是懊悔前两天的不理智举动。不知道是饿坏了胃还是身体本来就太虚弱的原因,居然还断断续续的发起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人在眼皮前面晃悠,喊她的名字,但是看不清是谁,更说不出话来,只是留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沉到更深的睡眠中去。头晕晕沉沉的,就这样折腾了两三天。两三天后,身体才陆陆续续的好起来。
烧退了之后,顾邵谦把她接回了家,说是一片好意,家总比医院舒服,佣人也贴心;实则是软禁,让她一言一行都在自己的眼皮下面。
让她在家里静养了十多天,直到脸色真的变得红润润的时候,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像君王君临冷宫一般恩宠的语气说道,“看起来好了不少,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去哪里?”这点知情权利还是应该有的。
“我家。”顾邵谦眼皮抬也不抬,干净利落的给了她两个字,成功的让她瞪大了眼睛。去他家?他家不是就是这里吗?
看出了她的疑惑,顾邵谦笑的无谓,“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是去邵谦以前住的地方吗?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呢。为什么邵谦要让自己去那里。那里应该是充满了以前回忆的地方。和顾伯伯在一起的年少时光是邵谦口中所说的那个“很美好很美好”的东西吗?
那让自己去,是让自己见证,是自己毁掉了那一切吗?是让她觉得忏悔,是自己年幼无知的心伤害到了别人?还是顾邵谦他想要杀人灭口?让自己随着他的回忆一起埋葬?
浑身一个寒战,阮小安抬起头望着他,冷冷的开口,“走之前,我会告诉所有人和我的律师,我是和你一起去了某个地方,要是我失踪了的话,你将会是第一个嫌疑人。”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顾邵谦只是不屑的斜了眼睛望着她,后来忽而发现小安的意思,不禁有些咬牙切齿,“阮小安,我要杀你,早杀你了。投毒,车祸,煤气,割腕,何必等到现在?”
也有道理,阮小安点点头,眼神依旧充满戒备,“那我们去那里几天?”
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深思了一会,顾邵谦有些疲倦的按按鼻翼两次,声音清淡,“七天,不会超过七天。然后,我就放你走。”
“那好。”小安答应,“请顾先生帮我订一张七天后从平北飞往云泉的机票。”
“云泉……”顾邵谦喃喃的念这两个字,仿佛有些恍惚,“甘净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和他在一起很好。不过小安,要小心叶之行,他是只笑面虎,看起来不拘小节,实则城府比谁都深,小安,远离他,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情分的话。”
“这和你没有关系。”小安站起来,“我回去收拾东西了,我们明早见。”
平北秋日的清晨最好了,凉爽又舒适,天看起来蓝蓝的,凉凉的。小安穿着简单的A&FT恤牛仔裤,像个大学生一样,有些难过的坐在车里,望着住了二十多年的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