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师仿佛见到了救星,狠狠地盯了一眼吴玲后,立刻凑上前去,对那妇女说道:“园长,您来的正是时候,这位家长根本不配合我们老师的工作。”
被称园长的妇女似乎根本没听到侯老师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吴玲面前,无比慈祥地笑眯眯着说:“阿玲啊,你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下,上次你爸说他外孙阳阳在我这里,我就很高兴呢,可就一直没机会见你面。”
园长姓差,是吴父的老朋友,当初一起在小学教书过,现在吴文贵退休了,而差老师则来这里当了幼儿园园长。
吴玲见到差园长,脸上也冰雪消融,露出晚辈该有的恭敬,微笑说:“我倒有两次想来见见差姨,可惜两次你都出去开会了,阳阳,叫园长奶奶。”
陈阳正观察一旁那面如死灰的侯老师呢,听到后,乖乖地叫“园长奶奶好”。
老园长开心地应了几声,她虽然是园长,也知道陈阳是故友的外孙,但平日决计不敢随便与陈阳走地亲近的,毕竟影响不好。
叙说了一些热络家常话,差园长才去看一旁噤若寒蝉,搅弄着衣角的侯老师,恢复了清冷的语气,“侯老师,有什么事吗?”
侯老师“嗯嗯啊啊”了半晌,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只是略带哀求地看着吴玲,都快急哭了。
吴玲也不是记恨的主,对差园长笑了下说:“差姨,也不是大事,跟侯老师谈阳阳的一些小问题呢,事情解决了,我还要回政府里处理些事,要不下次再找个地方喝茶吧。”
差园长有些不舍,“这么快?那下次来找我给我打电话,上次你弟弟结婚我有事出差没赶上,下次把吴平那小子也叫来。”
离开幼儿园后,陈阳一直以为自己老妈会教训自己一下,但没想到却是半句也没提,仿佛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出现过。
陈阳心里不禁嘀咕,自己老妈虽然看起来脾气比较冲,说话不转弯,可毕竟也是聪明人呀,深知,此时无声胜有声……
至于侯老师接下来与差园长聊些什么,陈阳就不清楚了,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侯老师虽然都正常地工作,但对于陈阳的事情,却是尽可能地都不碰,看陈阳的眼神,也有些心虚的味道。
这倒便宜了陈阳,偶尔打个盹啥的,也没人管了。
只不过,收到老师与家长双重“轰炸”的张强,看陈阳的眼神,总是带着股子恨意,这让陈阳有些无奈,估计等哪天风头过去些,老师不太注意他的时候,这小屁孩又要发点疯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