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和保绶不禁面带忧虑的对视了一眼。
看来在他们离京的这段日子里,宫内的确是出了不少事情。怪不得一路回来,都是太子即将被废的谣言呢。
恐怕……这也未必是空穴来风啊……
三德子嗫诺了一下,低声答道,“奴才、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太子爷最近是不大得意……”
不得意?什么叫不得意?又不得意到了什么地步?
福清阴着脸在原处站了半晌,一咬牙道,“走,去东宫瞧瞧去!”
话说福清几人刚一到毓庆宫,就见四阿哥胤禛冷着一张脸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福清赶忙小跑两步上前拉住了他,关切的问道,“小四你怎么了?”
这会儿胤禛心里正烦着呢。忽然被人拽住,刚想要发火,就发现原来眼前的人竟然是已神秘失踪多日的福清!
他心下气恼,连一贯冷静自持的形象都维持不住了,不由的脱口而出道,“宫主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个多月都不见人影!我派人四处寻你,也找不到你的下落……”
胤禛这火药味儿十足的话,弄的福清不禁一愣,几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多罗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地回道,“四爷您这话问的倒真是有趣儿。我家院士要去哪儿,难道还需要向您报备不成?”
胤禛面上一赫,也发现自己刚才说话的口吻太不合规矩了,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场面一时就有些僵住了。
“行了,多罗,你退下。”福清淡淡的斥责了一句。算是给了胤禛一个台阶下。
见自己老师都发了话了,多罗只好不甘愿的闭上了嘴。
“四哥,太子爷他到底怎么了?”保绶拉拉胤禛问道。
“二哥他……他……”胤禛有些难以启齿,支吾了半晌终是无奈地一甩袖子道,“唉,你们自己去寝宫看看吧。反正我是劝不了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他对福清微一躬身道,“胤禛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看福清的反应,竟就摆着一副臭脸径自离去了。
寝宫?福清疑惑的抬头看看日头。这都日上三竿了,难道保成还没起吗?她一边想着,一边给保绶、多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上。一行人就轻车熟路的向太子寝殿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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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外,四个身材像铁塔一样的高大侍卫,面无表情的守着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胤礽‘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的指令。
索额图几次想要闯进去,都被他们像拎小鸡一样的给推了出来。
索额图火大的瞪着眼前这几个油盐不进的门神,气的简直就要跳脚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要是放在一年前,他早就找人把这几个不识相的东西给关起来了!
只可惜,他现在被皇上撤了职,是个毫无实权的散佚大臣。连进趟东宫都不容易了,又何谈管教这些个侍卫呢?
而此时,透过那扇薄薄的门,屋内不停的传出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淫亵对话。
“乖乖,你这里好香啊,擦的是什么粉啊……”太子沙哑着声音问道。
“呀,殿下,您别……嗯唔……别碰人家那里嘛……”一个女子娇嗔着推却道。
“嘿嘿,你捂什么啊?把手拿开,让爷好好摸摸。真软啊……”
“呜呜……爷,您坏死了……”
门外的索额图的一张老脸,立时就憋的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自从一个多月前,康熙秘密处死**的中坚,也是他索额图的老部下——涅穆尔以后,朝廷里的风向就越来越不对了。
且不说原来那些处于中间派的官员们,都慢慢靠向了明珠一党。就连康熙都屡次在朝上表彰大阿哥,还故意冷落太子。
胤礽刚出生不足周岁就被立为了储君,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般待遇?
一来二去之下,难免就有些心灰意冷,这才变成了现在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索额图心知太子会落到今日这种尴尬的境地,全是因为受了自己的拖累,心里又是悔恨又是愧疚。
血气上涌,他竟忽然退后一步,高声对里面喊道,“殿下,是我这个当叔公的对不起你!
今儿我就干脆一头撞死在这儿,算是向皇后娘娘赎罪了!”
屋内有了一刹那的静默,可随即又响起了胤礽那状似没心没肺的声音。“嘿嘿。宝儿,翠儿,你们也上床来。爷今天要一次幸了你们三个,哈哈哈哈……”
“哎呦,爷你太坏了!”
“就是嘛,宝儿不依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