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昏沉,身子也有些发软,莫小雅已顾不得去看小苏被“卖”的窘境,她向邱月娘告了假,便匆匆奔后院的小楼而去。
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头脑有些清明,莫小雅只觉自己体内似乎有火苗在渐渐燃起,她心中暗惊,这似乎是中了*药的迹象,心头不由火起,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居然给她下了药?
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内,浑身的燥热越发加剧,莫小雅狠狠摔上屋门,将自己的衣裙迅速剥去,谁知才将腰带解开,便被人自身后拦腰抱住。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莫小雅的后颈窝,男性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她下意识地挣扎,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身后贴得更近。
“美人儿,你是无法拒绝我的。”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带着几分蛊惑,他的手缓缓探向莫小雅的衣内。
皮肤上异样的触感让莫小雅的神志有一瞬的清明,她怒不可遏地望向身后,竟然是那个要出五百两银子的严嵩,她狠狠啐道:“禽兽!”
“美人儿,爷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他狠狠将莫小雅扔入床榻,紧接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当他再次欺身而上之时,莫小雅运足了力气,抬腿就是一脚。
“嗳呦!”严嵩一声痛呼,扬手冲着莫小雅便是一巴掌,谁知手才挥出,便被人生生扼住,他吃惊地望向来人,“是你?”
柳随风的双眸微眯,眸中的寒光直射严嵩,他冷哼一声:“严嵩,今年的税银你可是还未上交,还有你严家在城东新开的那家赌场,本公子应是该抽空去瞧瞧了。”
严嵩闻言骇得浑身直抖:“柳,柳公子,我不过是受人指使,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
柳随风狠狠甩开他的手道:“若非如此,想必此时你早已躺在地上不能言语,还不快滚?”
严嵩拢紧自己的衣衫,正要离去。
“方才的事,你可知如何作答?”柳随风抛出一句。
“我,我心中有数。”严嵩点头哈腰地匆匆而去。
柳随风侧首望向床榻上的莫小雅,只见她衣衫半褪,香肩全*,露出精致的锁骨,长长的发丝倾泻在肩头,媚眼如丝,两颊驼红,一双玉臂轻搭床畔,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
他皱了皱眉头,抬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莫小雅的身上,指尖不经意地轻擦过莫小雅的肌肤,引来莫小雅的一阵战栗。
盈盈的大眼泛着点点波光,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柳随风,柳随风的脸瞬间如同火烧,他的手如触电般撤了回来,他不是柳下惠,如此美色当前,他怎能坐怀不乱?但是他不能,虽然她有着相似的容颜,但是他不能。
柳随风迅速调转身,准备离去,谁知衣襟却被莫小雅紧紧拽住。
“我好难过。”原本就沙哑的嗓音,此时因欲火焚身而愈加沙哑,她的双眸凝满氤氲的水雾,柳随风的心在刹那间被触动,他有些犹豫了,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犹豫。
未等他回过神,莫小雅的双臂已紧紧将他圈住,淡淡的馨香伴着滚烫的温度瞬间将柳随风包围,那双柔弱无骨的纤手就那样轻松地将他的衣带抽落,他有些错愕,紧接着便是炙热的唇贴了上来。
(接上)
淡淡的茶香弥漫唇齿,是庐山云雾的味道,和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格外得醉人,柳随风有刹那的失神,紧接着便被攻池掠地,她的唇软软的,笨拙而又生涩地吻着他,那双不规矩的纤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里,带着滚烫的温度,一点一点灼烧着他的身体。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轻薄了?柳随风的双眸瞬间眯起,眸中凝起星星点点的火光,他捉住那双不规矩的手,将她压倒在床榻之上:“这可是你投怀送抱的。”
身体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任由体内的情绪宣泄,莫小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身上的人在做什么,她留存的唯一印象便是,那个人是柳随风,那个让她喜欢了整整三年的男人。
月黑风高夜,正是缱绻缠绵时……
清晨的风也有微凉,莫小雅有些瑟缩,她环着双臂睁开惺忪的睡眼,头好痛,似是被人敲打过一般,她扶着额头坐起身来,锦被滑落,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她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她哆哆嗦嗦地将自己裹紧,仔细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可是她只记得那个人面兽心的严嵩要轻薄她,她被柳随风救了,再然后就是她吻了他,剩下的事情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猛然掀开锦被,一朵刺目的殷红赫然入目,天哪,这是,这是……她吃惊地露出自己的一段手臂,守宫砂已然不见。
她,她居然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这样被他给……莫小雅欲哭无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正痛苦地纠结,却见邱月娘满面春风地走来。
邱月娘望着莫小雅床上的那一滩血渍暗喜,她笑嘻嘻地上前道:“青吟,昨夜严公子对你的服侍十分满意,今儿个一早便差人又送了五百两银子来,我全部都给你拿了来,算是给你的奖赏。”说着,她将手中的银票塞给莫小雅,“你劳累了一夜,多歇息一会儿,我让翠儿给你端早膳过来。”
望着邱月娘洋洋得意的背影,莫小雅的眉头越皱越紧,严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越发得糊涂了?昨夜的那个人明明是柳随风的,邱月娘为何说是严嵩?莫非……莫小雅想到此,不由心头火起,昨夜的*药想必不是邱月娘下的,就是严嵩下的,邱月娘的嫌疑最大,她本就不相信自己,故意使了这么一招,让自己“委身”于严嵩,而对外严嵩又付了银子,堂而皇之地与她“**一度”,若是追究起来,责任大可推到严嵩身上。
卑鄙,无耻,莫小雅一口浊气堵在胸中,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本姑娘牢牢捏在手里任人摆布?她将手中的银票狠狠撕碎,邱月娘,严嵩,敢欺负到本姑娘头上来了,咱们走着瞧。
夜晚的百花楼,热闹如昔。
邱月娘冷着一张脸瞪着一天未进水米的苏景云,她嗤笑道:“怎么?你在这百花楼一天,就要听我的。”
“你可知本公子是谁?”苏景云气得脸直红,该死的柳随风就那么走了,还将他押在了百花楼,让他饿了一天一夜不说,还要平白无故受这等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