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雅有些惊慌,深更半夜地谁会在这里等她?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
那人缓缓向莫小雅靠近,莫小雅下意识地一向后退去,生生被那人逼至墙角,灼人的气息遍布四周,此时莫小雅方认出了来人,想不竟然是他?
“谢楼南?!”莫小雅一声轻呼,紧接着她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莫小雅已身处一间布置极为古朴的房中,她揉着自己的额头,瞬间想起自己被掳之事,她猛然坐起身来,一眼便望见立在窗前的谢楼南。
“你究竟要做什么?”莫小雅起身冷冷道。
“娶你。”谢楼南缓缓转身,带着浅浅的笑意望向莫小雅道。
莫小雅不由倒吸口凉气,想不到那张面具之下,竟然有着如此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细腻光滑的肌肤显是因常年被面具遮盖而显得格外白皙,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眸中透着点点惑人的波光,薄薄的两片唇轻抿,勾着浅浅的弧度,似在嘲笑莫小雅片刻间的失神。
“怎么?对我的真面目可还满意?”谢楼南缓缓走到莫小雅跟前,随手拈起莫小雅的一缕青丝道,“也该让你见见,否则日后该不识得你的夫君。”
“你说什么胡话?”莫小雅夺过自己的发丝,推开谢楼南欲走,却被谢楼南一把拉住,她恼怒道,“你将我劫到这里究竟想怎样?”
“我方才已经说了,娶你。”谢楼南笑得灿烂,那双凤眼愈发勾魂摄魄,只是在莫小雅看来却是尤为得恐惧。
“我已身为□,今生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妻。”莫小雅冷冷回道,“上次你放我走,我很感激你,但是也没有到了非要以身相许的地步,更何况你看中的也不是我本人,而是这张相同的脸罢了。”
“呵,想不到这话自你口中道出,竟是这般得让人心痛难当。”谢楼南轻按自己的胸口,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很痛,虽然他知道面前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莫千忧,但是面对这个事实,他依旧无法坦然接受。
“有什么目的你就明说了吧,绕来绕去没有意义。”莫小雅冷冷望着他道。
“你不想问问我为何知道你不是莫千忧么?”谢楼南打量着莫小雅道。
“跟我无关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莫小雅冷冷回道。
“呵,你果然不是她。”谢楼南弯了身子贴近莫小雅道,“但是我很好奇,究竟莫千忧去了哪里?”
“知不知道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么?”莫小雅向后退了一步,“横竖你要利用的不过是这张脸罢了,是不是莫千忧又有什么分别?”
“如果是莫千忧,我大可改变我的初衷。”谢楼南道。
“不必了,我不是她,所以你有什么目的还是明说的好,我不想跟你浪费唇舌。”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要娶你,就这么简单而已。”谢楼南发出一阵轻笑。
“我方才也已经说过,我今生今世都只会是一个人的妻。”莫小雅不肯示弱。
“是么?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造化了。”谢楼南唇角高高扬起,“柳随风现在可是身陷杭州府衙的大牢,不日就将定罪,他自身尚且难保,更何况是你?”
“什么?”莫小雅大惊失色,她急急问道,“你究竟都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你该是去问问柳家的那两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谢楼南冷哼一声,“不过,救他的人只有你,别人任谁都是不能。”
“你什么意思?”莫小雅闻言更是吃惊不已。
“只要你明日与我拜堂成亲,我自会想方设法将柳随风救出。”谢楼南望着莫小雅道,“你不要想着逍遥王君奕清能救柳随风,逍遥王他亦是自身难保,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别人能够救得了他。”
“你好卑鄙!”莫小雅扬手就是一巴掌,手被谢楼南紧紧攥住。
“我是替你解决了麻烦,你应当谢我才是。”谢楼南静静望着莫小雅,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若不是我娶了你,恐怕你就要嫁入宫中为妃。”说着,他将莫小雅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离去。
莫小雅颓然坐在床榻上,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她不明白谢楼南为何要娶她,更不明白他临走所说的那句话,而最令她担忧的就是柳随风,现在柳随风被人陷害入狱,倘若柳仲天的死归咎到他的身上,那他是必死无疑,那君奕清呢?君奕清为何又救不了柳随风?为何说君奕清也是自身难保?越想思绪越乱,头一次她感到了孤立无援,那种心空洞得漫无边际的感觉恨不能将她所有的神志全部涂吞噬,她扶着床栏,不让自己的身子向地上滑去,她已无法冷静地思考,只有如待宰的羔羊般等待明日将要发生的一切。
清晨,逍遥王府就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个是盐巡道李安派来的信使,另一个则是来自京城的福满楼。
君奕清接过管家递上来的两封楼内,一具漆黑的木棺横在屋子正中,谢楼南与君奕清分立两侧,莫小雅则是被谢楼南拖在手中。
君奕清望了望那具棺木,冷冷道:“谢楼南,你究竟要什么?”
谢楼南微微一怔,继而轻笑道:“不愧是逍遥王,这么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好,我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