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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混世魔王,气倒亲娘】(2 / 2)

静默了许久,莫小雅方轻叹一声,背对着君奕清幽幽道:“你说他既然有心捎信来报平安,为何不来见我一面?三年了,为何他连影子都不见?”

君奕清伸出手,想要安抚莫小雅,他已望见莫小雅的肩头在轻轻颤抖,想必她正在极力隐忍心中的痛楚吧,可是他的手举在空中又黯然落下,叫他如何去安慰莫小雅?

三年前,柳随风前来质问他为何要逼莫小雅嫁给自己,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在莫小雅的面前提起过,有时候看到莫小雅黯然神伤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极其得苦涩,他知道他不该隐瞒这件事,可是他却不想告诉她,这是他唯一自私了一回,因为他想与她有个好的开始,甚至奢望这样平和的日子可以永远继续下去,所以他一直隐瞒至今,虽然每次柳随风报平安的信笺他都会拿给莫小雅看,可每次她都是草草扫过一眼,便不再询问,他又岂能不知她心中的痛苦?只是,他不敢将柳随风三年前曾经来王府的事情说出来,他怕他这一说,莫小雅会义无反顾地离去。

等了许久,莫小雅都等不到君奕清的回应,她极力将自己心头的那份痛楚压下,深深吸了口气,不再言语。

“对不起。”君奕清终是长叹一声,伸手将莫小雅揽入怀中,“真的对不起,你想要的,我无法给你。”

莫小雅沉默不语,隐隐中她总觉着君奕清有事情瞒着她,可是他不愿说,她也不问,因为她相信他定然是有难言的苦衷,而方才君奕清的这句对不起,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奕清,你可是有事情瞒着我?”莫小雅回身正对君奕清的目光,他的眸子不似往常那般清澈,而是隐隐有了些许闪躲。

“我……”君奕清犹豫了,他有些不敢直视莫小雅探究的目光,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他有些不安,,他真的不知自己要如何将一切道出口。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莫小雅不再追问,只是再次轻叹口气,调转了身子。

“半月后是母后的生辰,母后对卿儿挂念得紧,让我们一定要带上卿儿同去。”君奕清蓦然开口道。

终于还是躲不过去了么?莫小雅闻言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卿儿年幼之时与她长得颇像,可是自打会说话以来模样竟越来越像柳随风,尤其那双眼睛,虽没有柳随风的桃花眼那般勾人,可也是有了几分神韵,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后才仅在卿儿周岁时见过卿儿一面,她与君奕清已推拒了数次进宫的机会,如今终是躲不过去了。

“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君奕清轻拍莫小雅,安慰着她。

莫小雅闻言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并不做声。

知她定是恼他有事瞒了她,君奕清自知理亏,也不再好多说什么,心中有些怅然,今夜格外得热,可为何他的心却如此得寒冷?而身边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可为何他却觉得遥不可及?

杭州柳府。

柳随风一人在书房静*,书案上摆着一幅画像,正是六年前的莫小雅,那时的她还是那样的天真烂漫,而三年前的那个夜里,她却是那么得沧桑,眼底眉间都流淌着淡淡的清愁,是他,这一切都因为他,若是他早日回了柳家,给了她一片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天空,她也不至于如此,而他们也不必天各一方。

这三年来,他无时不刻地不在思念她,思念她的一颦一笑,思念她和他的孩子,那孩子想必已经有三岁了吧?柳随风将手中的画像放下,目光已飘向窗外,不知那孩子长得是像他呢,还是像小雅?唇角不自知地轻轻扬起,不知道他淘不淘气,是不是总惹他娘亲生气,眼前仿佛出现了母子两人嬉戏追逐的身影,柳随风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日思夜想的人,可是短暂的幸福就如同幻影般,轻轻一碰便碎裂不再。

心中溢满浓浓的酸楚,他好想去京城见见她,想亲眼见见他们的孩子,想亲眼看着他们过得幸福不幸福,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自私地去破坏原有的平衡,因为她已不再是原先那个流落街头,孤苦伶仃的莫小雅,她现在是镇南将军的女儿,更是堂堂天元王朝逍遥王的侧妃。

心口一阵揪痛,柳随风攥紧胸前的衣襟轻咳出声,他用手掩了唇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痛楚,缓了许久才将气息平复。

淡淡的甜腥溢满唇齿,他打开手掌,手心赫然一团殷红,他不由苦笑几声,果然心伤难愈,自那夜君奕清告知他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便落下了这心绞痛的毛病,每每心痛难当之时便会咳血,看遍了江南无数的名医,均是告知他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这心药又在哪里?

“表哥!”苓儿又惊又急地奔入书房,待望见桌上那幅画像,她的心在刹那间被刺痛,又是这个女人,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表哥都不曾将这个女人忘记。她伸手就要去夺那画像,却被柳随风冰冷的目光震住。

“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来书房的?”柳随风的脸色瞬间冰到极致,若不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与娘串通一气,小雅在三年前又怎会负气将他休离?而他又怎会与小雅错失了一次又一次重逢相见的机会?

“表哥,难道这三年你还是忘不了她么?”苓儿的目光有些受伤,她在柳家已待了三年,难道这三年来她所做的一切,柳随风都看不到么?她的心,他都感受不到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柳随风冷冷望她一眼道。

“那我与你的婚约又怎么算?”苓儿急道。

“那是我娘与你的约定,与我并无半点关系。”柳随风冷冷望着她道,“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依然是如此,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数次,我柳随风今生只有一个妻,这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是你娘她的身子……”苓儿仍不死心。

“我娘的事情自有我来处理,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若是你再干扰我任何,休怪我不讲情面。”柳随风语毕,已掉转身不再看苓儿。

苓儿顿时红了眼眶,她有些怨愤地望了柳随风一眼,转身离去。

柳随风颓然倒在椅中,思绪无比烦乱,如今的他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处处受人牵制的柳家二公子,如今他已是柳家的正主,柳家所有的产业均是由他亲自打理。

三年前,柳仲天暴毙,柳随风遭人陷害入狱,后经苏景云彻查而翻案,想不到竟是他娘月柔在他爹的药碗里放了那一味催命的毒药。案情水落石出,虽然还了他一个清白,可是他娘却因此而一病不起,爹留了一封书信给娘,同样那也是一份遗嘱,他不但原谅了娘对他所做的一切,还将柳家庞大的家业全部交到柳随风手中打理。

柳随风在看到这份遗嘱之时不禁怆笑出声,想不到人人争抢的东西,最终却如此轻而易举的落入了他的手中,那些不为人知的代价究竟都换来了什么?大娘因此而病情加重,不出几月便已追随着爹而去,而大哥柳玄阳先是提出了分家,柳随风对此极力反对,最终是给了柳玄阳柳家在扬州和无锡的几家分号,柳玄阳这才作罢,可表面上虽然并无异议,背地里却与柳随风处处为敌。

明里二人是兄弟,做的都是柳家的盐运生意,可柳随风走的是光明正大之路,一不压榨贫苦的盐农,二不逃避税银,三不勾结奸商妄抬盐价而谋取私利,而柳玄阳却是尽数做绝,不但勾结了一批不法的商人,更是有损柳家的名誉。

而娘更是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但失去了自己的至亲至爱,还因此而悔恨终生,每每望着娘毫无生机的面庞和空洞的双眸,柳随风都觉凄凉不已,一个权,一个钱,这两样东西究竟要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而今,他拥有了一切,却独独少了他最珍贵的东西,柳随风再次轻咳出声,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块心病究竟何时能去,更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可还能与她携手?

“表哥,表哥!”苓儿惊慌失措地急奔而至。

“我不是才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踏入我的书房半步!”柳随风冷喝出声。

“表哥,是姨娘,姨娘她忽然就不行了。”苓儿急得直淌泪,“你快去看看!”

什么?柳随风大惊失色,一把推开苓儿,大步奔西院而去。

西院的正房中,月柔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双空洞的大眼直盯着头顶的墙壁,眸中时而流露些许惊骇之色,而她的身下已是冷汗一片。

“娘!”柳随风疾奔而至,满屋子的草药味道呛得他喉咙一阵发涩,再望向床上的月柔,此时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他心慌不已,忙上前将月柔抱在怀中,“娘,我是风儿,娘你跟我说句话,说句话!”

月柔将眼皮沉下,木讷地望了柳随风一眼,唇角忽而绽开一抹微笑,她指着头顶,艰难地出声道:“我终于等到你爹来接我了。”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待最后一个字吐出,她的眸光忽而一闪,竟是恢复了病入膏肓前的光彩。

柳随风心知这是回光返照,忙抱紧月柔的身子,冲屋外喊道:“快来人!”月柔眸中的那抹光彩渐渐消失殆尽,她微笑着合上双眼,枯槁的手臂一垂,人已断了气。

“娘!娘!”柳随风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瞬间夺眶而出,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娘,他已经不怪她了,因为她是生他养他的娘,无论她做过什么,他都会原谅她,他还没有告诉娘,小雅已经找到了,而且还为柳家延续了香火,这一切他都没来得及告诉他娘。

怀中的身体渐冷,柳随风顿时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没了,什么都没了,他的爹娘,他的妻儿,他所有的情全部都没有了,只剩这空荡荡,溢满了铜臭的柳家。

炎炎夏日,心却冰到了极致,环望这毫无生气的柳家,柳随风只觉心伤不已,自己所有的情,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它们断送在这个冷冰冰的院子之中,心口又是一阵急剧的绞痛,他扶着院墙一阵猛咳,殷红的血如同八月的丹桂一般灼得人双目生疼,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能是个尽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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