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劫2(2 / 2)

她不动声色,只要手中还有剑,即使她已经挥不动,她依然会觉得安全。

第二天她伏在杜老大怀里赶路,两个劳工依然走在前面,路过一段陡峭山路时需要下马而行。前面的劳工接下了杜老大怀中的刑紫月,正他正要下马时突然抽了腰刀,用力砍在马腿上。

马匹负痛受惊纵身一跃,长嘶惊醒刑紫月,她本能的反应何等敏锐,当下奋力拉住杜老大,用力往后一仰,用力极巧,将这个大男人掷在险峻的山道上。

杜老大惊魂未定,沉下脸正要发怒,两个劳工已经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笑得一脸淫邪,那目光再落在刑紫月身上,已经变成了野兽一般。

刑紫月没有力气爬起来,刚才那一跃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量,她现在只想睡觉……只想这么双目一闭,任凭对方怎样也罢了。

但是这么做又怎么会是刑紫月,所以她咬着舌头自己和自己抗争。

男人拉住了她的足踝,毫不怜惜地将她顺着山道往上拖,她穿得很厚,可是背和头依然被嶙峋的山石刮出了血。

她紧紧握着缠绵,痛让她没有睡过去,可是也没有力气再下这一剑了。

“刑薇……”身后有人呼喊,她抬头向后便看到那个被晒得略微有些黑的男人踉跄着跑过来,山道太窄,他跑得像要跳下去一样。

她只好缓缓地摇头,过来又怎么样呢,重新让人推下去么?!

终于被拉到了较宽的一处凹地,一个已经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刑紫月近乎漠然地打量他,心中还在和自己玩冷幽默:老娘采草这么多年,敢采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可惜这家伙却长得实在不咋滴,充其量也就算个栩栩如生、嗯,栩栩如生吧。(通俗一点来讲,也就是长得像活的一样,像活的一样。==)

衣服被胡乱地扯开,她的肌肤有一种奇异的香甜之气,让人恨不能拆吃入腹,男人有些疯狂地啃咬。另一个早已等不及:“兄弟,快点,先上了再说。这些留着后面慢慢玩。”

这只不大放心:“你先去把那个男的推下去。”

“又是我去?那你把她留着我先上。”

“行行行,快去吧。”

这边两只讨价还价,刑紫月意识已经相当模糊,这只还跟狗一样在她身上乱舔,那种香令他发了狂,哧啦一声撕开自己的衣服。

刑紫月却没有注意他,努力偏头看着杜老大。

山道太窄,杜老大虽然身体还算健壮,但凡有些身价如他这般的人,总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多些。

如今这个‘劳工’,人家可是翻山越岭习以为常的,看着背那么多东西尚可以和他们的马同步就知道了。而且这道太险,常人小心翼翼爬过去已算是不错,还提什么搏斗?

当然,更现实的是……人家手里有刀。杜老大只有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后退。

来者却无什顾忌,却是猫戏老鼠一般以刀背重重地敲击他的身体。

杜老大生生挨了几下,脚下不稳,只是一不小心已经滑了下去,他一惊之下死死地攀住了道边突起的岩石,道上的人一点一点踩上他的手慢慢加力辗踩,他咬了牙死不放手。对方狞笑着举起了刀,就欲去斩他的手。

刀风渐下,便是杜老大也闭上了眼睛。

刑紫月深深吸气,齿一用力已然咬下了唇内大块皮肉,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充满了口腔,她右手猛然一抬,全力一击已经完全掌控不了力道。

而刚刚那个还在啃着她脖子的头颅突然飞了出去,他的眼里还带着某种欲意,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上一声,直接就飞了起来,砰地一声落在道上,咕噜噜地直接滚下了悬道。

拿刀的那只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断开的腔子里老半天才喷出一股鲜血,洒了她一头一脸,然后整个身体无力地倒伏在她身上。

经此一变,这家伙也顾不得杜老大了,操了刀便行过去打算先给她一个痛快。

她静静地看他走过来,缠绵还在手里,可是身上压着一具尸体,还怎能动得分毫?

刀光渐近,她嘴角一抹苦笑:杜老大,你还真是会雇人啊。

劳工甲挂了,劳工乙提刀走近。

杜老大还被咸鱼一样挂在山道上。

她突然露了一丝微笑,笑容如水一般层层漾开,整个人突然溢出别样的风采,那是一种诡魅的美丽,像水晶琉璃破碎的瞬间,珠光四闪的风景,配着这满地的血,更加妖异。

劳工乙举刀的手又放了下来,他一把将伏在她身上的身子拉开,上下打量她已近赤裸的身体,咽头咕咕地动了几下,一刀挑飞了她手中的缠绵,然后疯了一样覆到她身上。

那时候她力气耗尽,两手空空,可是她并不绝望,她似乎天生就不会绝望一般。

男人吻着她的脸,她低头从他的下巴吻下去,在吻到喉结时,突然张口死死咬住了他的咽喉。

这已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成了一个武林绝世的高手和一个小毛贼的一场最原始的搏斗。

传说中公狮子在和母狮子交配的时候,会咬着对方的脖子,一旦情势有变,立刻将其咬死。

而我们紫月明显是咬功深厚。==

男人低吼了一声,手中刀狠狠斩下来,她微侧头刀锋便砍进了右肩的骨头里。而劳工乙也终是没有力气。她直接就把人家喉管咬断。==

肩头的痛刺激着她,喘息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头看挂在山道边的咸鱼。咸鱼还在那儿挣扎,她突然露了一丝近乎宠溺的微笑,凉凉地开口:“杜老大,你全名叫什么?”

杜老大已经绝望了,他的手指已经可见森森白骨:“杜子忻。”

“子忻……”她轻声念,又缓缓道:“你慢慢地爬,如果今天爬不上来,我到了阎王殿也好打听打听你。”

杜老大偏头看她,那时候她全身已被血淹没了,肩上还穴着大刀,衣服早被扯得乱七八糟,可是她的笑容还很淡然,语气依然玩世不恭,那种慵懒的气质似乎只是躺在一辆舒适的马车里:“说实话,能搭上刑某给你陪葬,杜老大你祖上也不知道是积了几辈子的德。”

杜老大也不由苦笑:“杜某真是荣幸。”

如此一番调侃,他竟然觉得生死也无所谓了。心情一放松,然后开始观察哪里地势比较容易爬一点,几番尝试,竟然慢慢地爬了上来。

他的腿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如果刑紫月还清醒着,想必她也绝对不会相信凭着已经这么样的一双手,还可以爬上来。

可是他确实是爬上来了。

站不起身,他便沿着这山道小心翼翼地爬过去,他的腿上也早被磨破,每爬一步血便染红山道泥尘一路,刑紫月静静地看着他。

“我杜某经商一世,一直以为自己最擅长作生意,”他脸上也带上了和她一样懒散的笑,仿佛他不是在爬,而是正盛装走着一条铺满鲜花的大道:“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最擅长的是爬行……”

不过三四十米,她笑着看他越来越近,软软地呢喃了一声:“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最擅长的是使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最擅长的是咬人……”

言落,某人头一歪、睡着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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