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需要确定莫桐会长，对于灵影会组织的管理体系就足够了。”缪思突然看得比较开，“更何况这些事情，都是那群野犬该考虑的事情。在这个没有绫思存在的东盟市城区，就算全部都毁灭了也与我没有关系吧。”</p>
缪思就这么轻易地说出了，足以让东盟市城区大部分人汗颜的一句话。</p>
“……那个，零小姐。”</p>
缪思看向声音的来源，原来是过来汇报工作的顾霄。</p>
一分钟前，顾霄刚好走进来，听见了缪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p>
顾霄脸色阴沉地说：“……零小姐所说的，东盟市城区就算毁灭了，也没有关系是真的吗？”</p>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顾霄先生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对，就是这样。”</p>
那些地下野犬还有利用价值，缪思不想现在就跟他们闹僵。</p>
顾霄舒了口气，道：“呼，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零小姐不想，跟我们这些野犬耗下去，想转而去投靠莫桐会长了呢。”</p>
“怎么会。莫桐会长可是我深恶痛绝的最大敌人，我都恨不得立刻把他骨灰扬了。”缪思尴尬地笑了笑，“我刚才通过仔细的排查发现，那些灵影会成员招供的情报十分混乱，八成都只是为了保命而伪造的假情报。”</p>
顾霄主动请示：“那零小姐，要不要我</p>
带上弟兄，给不识抬举的他们上一课？”</p>
缪思警告道：“还是算了吧。毕竟你们并非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东盟市城区的事态结束，他们以某些不好听的罪名，反过来起诉你们，不就麻烦了。”</p>
“也对哦。我怎么没能想到这一点……估计是我们暗地里做的事情太多了吧。”顾霄有些不好意思，“多亏了零小姐提醒我们，不然事情的善后就麻烦了，我们这些地下野犬可永远都是不占理的那边。这也是东盟市城区，长期已久的秩序吧。”</p>
缪思不理解地询问道：“秩序？难道你们都答应了这个不合理的秩序？还是那些掌握着权利的人自己默认了？”</p>
顾霄似乎不想让缪思掺和进来，冷淡地回答道：“别激动，零小姐，这些事情与你无关。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他们和我们都已经默认了。这条规则(秩序)就像是潜规则一样。我们这些没有市民权的无籍流浪者，想要在东盟市城区找到安身之处，就只有舍弃一部分应有的权力。”</p>
“所以你们就打算一辈子，待在那都快发臭的地下通道里了吗？被莫桐会长打搅得，连生意都做不成了。没有谋生手段的你们，还愚蠢地选择去借助莫桐会长的名号，去招惹东盟市警署的凛遥署长。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吗？”缪思把顾霄臭骂了一顿。</p>
顾霄叹了口气：“原来零小姐你都知道。看来是我低估，都市传说般的绫思小姐了。主动招惹凛遥署长，是我们为了让其对付莫桐会长而做出的下策。我们这些过着黑暗生活的地下野犬，也曾向往过温暖的光明。不过现实却无比残酷，把实力不足的我们，无情地拦在门外。如果不是我们幸运地遇见了零小姐，估计我们还消极地待在地下，被动地等待东盟市城区事态被某个好心人处理完吧。”</p>
“一味地妥协和退让，并非是我们这些地下野犬的本性。零小姐应该也看见了，在这栋建筑物里，我们迸发出的凌人气势，这些都是我们已经沉睡已久的野性。我们大家都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来的，所以请零小姐不要事不关己地说出‘就算东盟市城区毁灭了，也没有关系’这种话。”</p>
缪思似乎也懂得了顾霄传达的意思，总结道：“真是意外呢。没想到你们并非是得过且过，才沦落到这种悲惨生活。约束你们的应该是东盟市城区迂腐的制度规章，和把你们用完即弃的莫桐会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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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霄感慨地说道：“毕竟我们曾经也有着一份，美好的理想啊。不过由于运气不好或者能力不足，而遗憾地没有实现。经历了岁月的打磨，我们也逐渐变得现实和麻木，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如果不是零小姐的到来，我们或许还没有办法，燃起久违的血性。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p>
缪思摇摇头：“不用谢我，我可没有刻意去做出，让你们感谢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