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候可知礼仪纲常!”
要说跳出来的这位还真不好得罪,谁啊,张之洞第一幕僚梁鼎芬。k6uk.别看此人官职不大,却是晚清流我代表人物之一,得罪他等于得罪湖南、湖北两个省的读书人。这老家伙很爱弹劾别人,尤其是官大的,一说他弹劾的那几位大家就明白了,第一位是北洋大臣李鸿章,第二位是庆亲王奕劻,第三位是直隶总督袁世凯。
其实这也是刘元昊想要的结果,他一个侯爵跑到亲王前面站着是有点说不过去。不过精于世顾的那些大臣当然不会得罪刘元昊这么一个实权人物,睁只眼,闭只眼,装看不见。就是庆亲王、醇亲王也是如此。
张之洞、袁世凯、张秉承之流的军机大臣更是把头低下。谁知梁鼎芬这个老头跳了出来。刚刚跪下的刘元昊腾地从地上跳起来,瞪着梁鼎芬道:“梁大人,此话何意。听说梁大人才高八斗,为湘湖一带文坛领袖,这我到要是请教一翻!”
“哼!世人都说刘无缺文武双全,才高八斗,老夫之言岂会不知。你不过是一个候爵,可却站在亲王前面,岂不是越了尊鄙纲常。”
刘元昊面无表情地回道“梁大人年岁大了,见忘事多。却也不怪,怎么连眼睛也花了,你没看到我这身重孝吗。蒙受太后生前恩典,收元昊为义子。如今先皇不在,元昊此翻重孝前来,为太后皇上守灵,是否算上直系亲属。
即便不是这样刘元昊身为一品朝臣,太子太傅,托孤大臣,北方节度使。难道不应该站在这里吗?”
梁鼎芬不得不承认刘元昊说得在理,但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俗成,却让梁鼎芬转不过弯来,想要辩驳却又说不出来什么道理!
张之洞这时不得不出来圆场,“冠军候,梁大人息怒,为太后皇上守灵要紧。”
谁知这时又跳出来一位,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四品官,指着刘元昊吼道:“刘元昊,你这个目无尊鄙,拥兵自重,噬人无数的屠夫。k6uk.前些天你派兵血洗伊犁城,软禁伊犁将军,如今你又来闹灵堂,不过是个义子,装什么近亲。朝中一品大员那个站在亲王前面了!你说,你说!”
刘元昊冷着脸看不出一丝表情,“好个拥兵自重,噬人无数的屠夫,元昊大可当得起。你即说出了元昊对朝庭的忠心,又说出了朝庭对元昊的信任。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大清的敌人,伊犁起乱党起事,聚集了数千人,连军火仓库的人都被乱党收买,只等时机成熟就发动起事。最为可恨的是乱党竞然许诺起事成功,划割国土与俄国。
我这里有份折子是伊犁乱党成员的详细资料,以及与俄人密约的文稿。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那些人是不是该杀。
先太后、皇上正是看重元昊的统兵之能,才将北方五省的大权交于元昊掌管,戌我大清北方疆土。便是先皇关起门来,见元昊也是叫昊弟。君臣,干亲之恩情岂是你一个四品小官就敢污灭地!
你好大的胆子,此乃太后,皇上的灵堂,你竞敢如此咆哮,岂能不治你个欺君大罪!”
在所有人都没反映过来之前,刘元昊几个大步冲上前去,将那个四品官员举过斗顶,狠狠的扔到皇极殿外。‘啪嚓’一声,那位官员就此了结,回归尘土。
那个声响摔得所有朝臣心里一凉,以前常听说这刘元昊如何杀人如麻。如今才真正见识到,这位爷杀人有多利嗦。刘元昊目光将大殿上的大臣扫了个遍,最后回落到载沣身上。
载沣被刘元昊看得混身不自在,想了一会才说道:“哼,冠军侯杀得好,此人不识大体,污灭大臣,咆哮公堂,对太后、皇上实为大不敬!来人将尸首抬到午门示众!”
刘元昊收回目光,跪在地上干嚎起来,那破锣般的声音,将殿上守灵的大臣听得身上一层一层起鸡皮咯哒!离刘元昊近的几位岁数大的老臣,更是被哭声震得头晕眼花。得这位爷刚才还说人家咆哮灵堂哪,他这会哭的动静比刚才那人大了十倍不止!
一会工夫,载沣也受不了了,上前劝道,冠军侯节哀,你这路从奉天连夜赶路一天一夜,怕是还没进食吧,不如到偏殿先进些斋饭。
刘元昊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吃不下啊,王爷好意元昊心领了!”缓了口气,‘敖’地一嗓子又嚎起来,把载沣吓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