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玉默默的走出店外,北静王随后跟上。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
他们走到一间民房面前,只见房外好些人围着。
“死人了!”有人在高喊。接着有人去开封府报案,开封府是京城脚下的一个衙门,报案自然是报到那儿的。
良玉与北静王听见发生了命案,便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同进了这个房子。只见房内一个妇女悬吊在梁上,奇怪的是所吊之人的脚离凳子还有一定的距离。旁边一个高个子男子在咆哮痛哭,“娘子,你怎么这么傻啊,干嘛想不开就离我而去?今后叫我怎么活啊?”良玉看出此男子哭声虽悲,但并不是出自内心,他的眼睛还不时的看向外面,外面刚好有一女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在眼里默不出声。这时,外面传来:“县令大人到,为官之人闪开。”
良玉和北静王站在一旁看这个县令大人是怎样审理此案的。
县令大人在尸身面前看了又看,问道:“下面哭者何人?与死者什么关系?”
男子说:“大人,小民就是这死者的丈夫刘二,可不知她为何寻此短见?”
县令道:“你昨夜是不是与她有过争吵?”
“是的,我昨夜喝醉了酒,回来后她就唠唠叨叨说我有家不归,我气愤之下与她大吵,还打了她一巴掌,她气愤之下说跟我过不下去了,要去寻死,我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因为每次吵架她都说寻死,便不在意,岂料中午回家,我娘子就……”男子悲痛地说不下去。
县令道:“定是你生活不检点,才使你妻子对你伤心绝望自尽。”
“对对,小民生活是不够检点,通过这次事情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否则我的娘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好,你听着。本官当堂断下此案:你妻乃因你口角之争,一时想不开,故而悬梁自尽,因此死者的死与你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你因生活不检点而导致你妻寻死,她的死也是你间接造成,本官判你劳役半年,你可心服?”
刘二忙道:“青天大老爷明断,小民心服口服。”
这时,林良玉小声的对北静王说道:“先生,此女子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凶手也正在场中。”
“啊!此话当真?”
他们的说话声惊动了县令,他威严地说道:“是谁在此喧哗?”他是刚刚由地方到这天子脚下的开封府所在的临汾县,故而并不认识北静王。k6uk.
北静王答道:“此案另有隐情,大人还需另审!”
刘二一听,慌得脸色都变了。北静王看在眼里,观其言明白良玉所言非虚。
县令不满道:“你是何人?竟然在此喧哗,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北静王微微一笑道:“只怕你承受不起。”
看到北静王如此的威严,县令不知他是何来历?但他向来自负自己才刚刚到这临汾县不久,就有人来翻自己断的案子,如果是这样自己今后要怎么呆下去?但是自己又是初到京城万一对方是乔装打扮的官员那怎么办?最后还是想到面子是小,保住乌纱帽重要。于是摆出一副大姿态:“既然你们说另有隐情,那就说说看,也许本官是有没想周到的。”
北静王想到此人还算谦虚,要不然真的乌纱帽不保,于是看了看良玉,同时,自己也的确想看看良玉是怎样在片刻功夫就看出案情?
良玉上前在尸身周围转了转,然后说道:“大人,此女子乃是被谋杀的。”
刘二听后脚哆哆嗦嗦的想往外走去,北静王拦在前面道:“你最好不要走,否则堂上就可能判你谋杀嫌疑。”
“我没有杀我娘子。”刘二神色极为慌张。
县令喝道:“休要喧哗,否则本官先致你罪!”接下来他又对良玉问道:“谋杀?何以见得?”
林良玉说道:“大人请看,这女子的高度有多少?怎么此人上吊以后双脚竟然离板凳还有一定的距离?”
县令一听说道:“果然是这样,以这女子的身高看,她站在这张板凳上根本够不着梁上的绳索,她总不至于站在板凳上往梁上的绳索跳?再说绳索是软的,即使往上跳也串不进圈好的绳环中。”
林良雨接着问道:“那么大人再请想一下,死者既然够不着梁上的绳环,那么她又是怎样被吊到环中的?”
“肯定是被人抱着站在板凳上吊起来的。”
“好,我们做个假设,如果这名女子是活生生的,那么抱她的人容易不容易将她吊上梁上的绳环?”
“活生生的人必然会挣扎,这样的话寻常之人是无法办到的,除非遇到绝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