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副官是红国某位大人物的后代,此次出行也是类似帝国青年举行**礼那样,可惜长见识变得稳重的主要目的没达成,娇生惯养的他不仅不可以为红国立下任何重要功劳,还反当了密实木桶上的破疙瘩口,从他身上什么秘藏的深意内涵都不小心漏出来了。WenXue
送走尴尬的红国使者一行人走出神殿,留下的雷克夫和保罗这对多年老友,武者和主教大人沉下脸色满腹心事,不约而同地都想到同一个头痛的地方去了,战争如同死亡漩涡,永远是不可避免又过于沉重的,对于一个人国家而言如此,对于个人而言也是。
“雷克夫,谁可解开我的疑惑,我看不透这次红国的举动。”第一次亲眼见到圣杯的年轻人容易激动,保罗看一眼落在他们二人身后的玛瑙觖,体谅也微微诧异于其背影的沉寂,再担忧地把目光放到圣杯之上,这位老人叹气地对着人说,“我嗅到了诡计的味道,就我跟红国的人打交道这些日子,好像把全部感情都锁在名为身体的铜像里面寡淡的红国人啊,不可能犯这么浅显的错误,鲁莽荒诞,没有意义的举动!可不可以认为,红国内层也被神投下了一枚石头,有了足够分量可掀起变化的涟漪?”
把精力太多投放在险恶的政治中,不是一个全心意向神的信徒该做的,愿神原谅,略带忧愁,他皱纹纵横的面容上,那里沉溺着思想。
雷克夫遗憾地,只能摇头,向一位毕生追求武道的人问这种艰深的问题,只有这种结局。
“我忠于神,只忠于神灵,我的信仰。”
淡淡地说,雷克夫是这种态度。外人清理走剩下他们三人,朋友可以谈谈一些体己暖心的话,既然当年能选择抛弃一切权利忘却贵族的头衔远走他方追求武道,言下之意,面似憨厚实际心细的武者可不管政治上的沟沟道道,若有朝一日被迫在王者和麒麟之间做出选择,他的剑只为神的意志所动。
热血年轻的时候,保罗和雷克夫这对挚友争吵过几次,细微的分歧引起争端,保罗谴责雷克夫不敬爱自己的国家,没有向国王奉献足够的忠心与真诚,在他看来行事乖僻的雷克夫已经走上歧途,而雷克夫面对看似开朗精明的好友,实在为其固执的天真头疼,除了有过深交的寥寥数人,谁会敢赌天发誓说,帝国神殿的主教大人,其实就是心里藏着个理想园的妙人?
或许作为其妻子,和蔼的妇人阿蕾西可以。
————大多终身聆听神的启语的学者,心灵雪白好像鸽子的羽毛,他们的聪明智慧全落在别处,除开险恶的阴谋陷阱。
“好吧,我的朋友,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要再互相伤害了,麒麟大人既然能挑选出王者,自然是最美好不过,我们跟随王者的步伐,正如流水小河甚至是海鸥追逐茫茫的大海的终点,还是不要犹豫迟疑,立即把我们的猜测上报给我们的王吧。”
回去的路上,保罗难得糊涂了仅有的一次,重要的笔记书籍和印章留在了神殿,心烦意乱是打扰一个心底保持清净多年的老人的武器,懊恼的主教大人只好吩咐仆人回去神殿把东西取回。
何必去考验一个人的心呢,狡猾的从政者和虔诚的学者从来无共同语言,政治是碗倾倒过多调料的杂烩鱼汤,不是人人都乐意并合宜地去品尝其中五味——喝它一口,麻痹了舌头和脑袋,以后再吃他物都味同嚼蜡不知其所然。深知这一点,然而保罗主教大人无奈是“臣”,君与臣二者其中的从属的臣,他所要保护的首位永远向着王位,而好友雷克夫不过是一个放浪形骸不遵守贵族规则的武夫,一个无权无势自由的“民”,世事最微妙。
当面的责备,强如背地的恩情。
仆人遗憾地回来告诉大人,说今日负责值日的学徒,是个怪家伙,除非亲自见到主教大人或是武圣等亲密可信的人物,否则不愿意把扣留在怀中的重要的文书印章交出来,显然是个警惕心深重的小家伙,神殿里也有这样的人,待仆人说出那个学徒的名字后,保罗主教大人恍然嗯一声。
听起来像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
“今日负责守殿的哪位?”
“是乔,乔·希拉里,主教大人,新上任的学徒,他还是个孩子。”
“原来是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