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经过一个过程才能真正成熟起来,所以在真正认识自我的路上需要来给自己一个保护,也没听说谁能天生就是强有力的领导者,基里道出兄弟真切的心意——是恨铁不成钢吧,私自寄托的期望日次高,也没有考虑对方的承受能力和想法,这是最自私的做法,乔的愤怒不如说更多是对居然把信心放到这样一个家伙身上的自己的不满。
主教大人在帝国的地位可称特殊,他是贵族出身,根正苗红可追溯上好几代记载在帝国历史上出名的臣子的后代,他妻子阿蕾西是这代国王皇后的同族姐妹,经常出入皇宫,他们的后代当然就是继承主教所有人脉和权势,未来几年会有多少人前仆后继愿意追随之双手奉献上忠心。
保罗主教平生只有一个孩子,值得惋惜垂泪的是这个孩子没有和父亲一样的志愿,他更愿只身远走离开帝都,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开创人生。
玛瑙真以为仅仅是在名字后头加缀一个家族姓氏如此简单吗,个人的意图在世界的意志面前,便只能是随波逐流的虚幻存在,荆棘上岂能摘葡萄呢。蒺藜里岂能摘无花果,主教大人是想交付一个将来,无需无谓的竞争掠夺,轻易触手可及的一个有无数神眷宽阔光明的道路。一旦冠上姓氏,带上家徽录入家族族谱,玛瑙就是堂堂正正的帝国贵族中的贵族,无数平民见之要行礼鞠躬,恭敬地称呼一声老爷大人的存在。
到时候,神殿上下的人都要宣誓追随,跟随左右,不离不弃,那些被保罗收养的孩子孤儿,也要称玛瑙一声大人。
无怪他人对玛瑙露出这样苛刻责备的眼神,白白的得来,也要白白的舍去,学生不能高过先生,仆人不能高过主人,没能显示任何才能的领袖毫无风采压根叫人不能信服。
“什么晚宴,玛瑙觖不会配,我绝对不会去!”
喊着,忿忿不平地拂袖而去,乔已经决定了,荒唐的欢庆于他无干系了,那天他会一个人负责看守神殿,誓死保护放置在神殿深处的圣杯,不叫有歹念的家伙乘虚而入得手。
遥远的落基山脉里面,谛听风声吹来的消息,心思漂浮在飘渺高处,近神者好整以暇地悬空坐在悬崖峭壁上。
“那个姓麒名麟的笨蛋,妄用力量了。”
就不能改改性子吗,全然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一点提防心都没有,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她看似精明假象之下的真实。
再不收敛,继续横冲直撞下去,临时拼凑成功的身体又要被加持的力量挤压变成一滩只晓得日夜败坏流脓的烂肉碎骨了,到时候大陆上任何的药物都不能安抚她的疼痛。“还有一半灵魂未曾苏醒,那么虚弱了,看看这是什么成果,收获虚妄的爱慕疼爱,付出却加倍,有她好受的。”似褒似贬地叹道,白衣的近神者都觉得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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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独自回到居所,发闷地坐了一会儿,忽而皱着眉头摊开自己曾紧握住玛瑙的双手,潮湿触感,浅显的红褐颜色,还说不是新鲜的血迹,恍惚隐约地,他就遥遥地听到了撕心裂肺的低浅哀号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