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之所以目光奇特，自然是知道李森刚才在做交易。可是当他们看到李森眼皮不眨一下的就拿出了四千灵石，收购了五瓶聚灵丹之后，他们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他们并没有开口问些什么。因此，李森自然也不会主动的解释太多。
其实李森心中很清楚，这笔买卖虽然对于单个的筑基期修士而言，可以算是一笔数额巨大的买卖。可对于炼丹世家聂家而言，这只能算是一笔极为常见的小额交易罢了。甚至可以说，四千灵石对于李森而言，也算不了多大的一笔数目。
只是，这话落入了其他筑基期修士耳中，可能会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要知道，当年青木子为了一笔三千灵石的买卖，都不惜跟剑秋仙子翻脸，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远赴万安谷，将这三千灵石视为宗门再度崛起的希望。
而如今，四千灵石对于李森而言，却只是一笔不算多大的数目。这话落入了青木子的耳中，就不知道这个三流宗门的一宗之主，又会作何感想了。
实际上，李森这么有底气，不是没有根据的。
李森从四年前，刚刚进入星城的时候，就开始插手生意方面的事情。由李森所实际操控的‘妙丹阁’，如今已经形成了一条固定的产业链。此商铺每个月交易产生的利益，大约是在一千灵石左右。
即便是经过李森的数次提款之后，此店铺的利益盈余总额，大概还有一万灵石左右。
并且，李森与聂家签订的这份合同，几乎也是稳赚不赔的一个划算合同。
因为一瓶聚灵丹的价值，等同于一件中阶灵器，也就是一千灵石左右。
与五花八门、属性不一的灵器不同，‘聚灵丹’作为一种增进修为的丹药，属于那种供不应求的硬通货、畅销品。
也就是说，李森付费八百灵石买回来一瓶聚灵丹，如果摆在妙丹阁，又或者是直接摆在这个聚星阁中销售的话，每一瓶的利润空间大概在两百灵石左右。
两百灵石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都足以购买一个便宜一些的低阶灵器，或者是促销打折的一瓶练气丹了。
按照李森的计划，这五瓶聚灵丹，一瓶是要放在聚星分阁里面，看看能否当成商品销售出去。
还有一瓶，则是要托人寄回‘妙丹阁’那里，当成一个全新品种的商品，上架销售。
效果如果够好的话，李森在这边也会逐渐的增加订货量，用以赚取灵石。
只不过，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李森暂时没想着能赚多少钱，而是要全力在十二月海族盛会召开之前，努力将修为突破到筑基中期。
因此，这个全力冲刺的阶段，注定李森是要将‘聚灵丹’，当成廉价的炒豆一般成把吞下的。
所以，两瓶聚灵丹拿去试水销售，三瓶聚灵丹却是要进李森的肚子。
李森计算过，两瓶聚灵丹销售出去，大约是赚取四百灵石。加上妙丹阁的店铺利润营收，那么每个月自己的收入大约是一千四百灵石。
但是每个月三瓶聚灵丹的支出，却将支出的灵石数量拉升到了两千四百灵石！
现在是三月初，距离十二月的海族盛会召开，还有十个月。也就是说，李森还要赔一万灵石左右。
幸好的是，妙丹阁的利润储备，也正好是一万灵石左右。也就是说，李森这种败家的速度，正好能在十二月海族盛会召开的时候，将所有的家底‘败光’。
几乎可以说，李森为了全力冲刺筑基中期，这注定是一个赔钱吃老本的一年。
只不过，若是聚灵丹销量够好的话，李森每个月就不是销售两瓶聚灵丹，而是可以最多达到十七瓶之多。
如此一来，每个月不光不赔钱，还有可能大赚二千四百灵石！
当然了，这种理想状态，却是不太可能。
第一，聚星分阁地理位置和知名度都不好，难以支撑如此之大的销售额。
第二，妙丹阁的地理位置虽然不错，但是竞争太过于激烈。星城之中商铺林立，聚灵丹这种东西，卖的人实在太多。
所以，做生意这档子事，肯定是无法做到字面上的量化。销量如何，能否赚钱，全看店铺管理者的手腕和能力。
念及于此，李森不禁有些感慨。
想在这个修真界中混个好日子，真是个不容易的事情。不光要考虑势力之间的勾心斗角，人际关系的错综复杂，还要特别关注经济方面的利益问题。
在这个一切都是‘利益至上’的残酷世界里，想要单凭一味的争强斗狠来立足，简直就是儿戏。
或者可以这么说，如果李森此时此刻，仍是在普通的三流或者二流宗门里面修炼的话。或许可以不管其他的一切，只想着怎么增强实力，然后尽可能的让宗门资源朝自己倾斜即可。
可是脱离了宗门这种特殊组织的庇护，进入了相对松散、自由的聚星联盟之后，一切就都只能靠李森自己的双手来挣取了。
在这个无比残酷而真实的世界，永远记住一件事情。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口袋里的灵石，对于一名修士而言，恰恰也是其实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