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神仙(2 / 2)

诸将杀气腾腾凛然遵命。纳哈出威风凛凛挺立堂上。顺着他的视线向堂外看去见天高云淡院中繁花似锦浓郁的芳香招引来蜂蝶嗡嗡嗡的盘旋其上。

人说春雨贵如油这个春天的雨水却一场接着一场。入夜起了一阵凉风没两天稀稀疏疏的雨点便再度落了起来。来自东边海岸的暖空气遇上漠北过来的寒流乌压压的黑云聚集辽东的上空。

对邓舍攻略南高丽的行动计划陈虎一清二楚。

他尽管一直待在辽阳没去过平壤但邓舍曾数次征求他的意见并有密信与他详细阐述了作战的全盘策略。辽东的名将、精卒大多云集海东面对虎视眈眈的沈阳他肩膀上的压力顿时沉重。

昨夜雨疏风骤满庭绿肥红瘦。

他与邓舍不同即便平常在家没有公务的时候也从不换穿便装至少披着软甲。这日清晨他冒着细雨按着宝剑散步苑中。雨下的花香缭绕鼻端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他的心思全不在这上边。

他本非怜花惜香之人大清早的来这花苑散步为的不过是这里安静有助思考。他正在推演眼前的战局蓦然听到苑外传来一阵吵闹。

他皱了眉头转头看去两个亲兵奔过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神色一副似笑不敢笑的样子禀报道“报将军那厮又来了。在苑外吵闹不休非要见将军不可。请问将军见是不见?”

陈虎不满而恼怒怒容一闪而过忍了忍说道“主公有过吩咐那厮熟知沈阳内情叫俺好生对待。……叫他进来吧。”

一人走了进来穿着人的服饰上长下短有些不合身大约在苑门口与陈虎的亲兵有过推搡袍子的下边沾了几滴泥水。此人见到陈虎不顾地上泥泞拜倒在地当头就说“将军老爷十万火急!”

陈虎哼了声没有理会。

从大前天开始连着三天算上今日已经第四天了。这人是每天必来每次来第一句的开场白定然都是这八个字。陈虎耳朵快起了茧子又是无奈又是厌烦要非邓舍有吩咐怕不早拉出去将他砍了。

陈虎甚至能够猜出来这人底下会再说的话。果不其然那人接着说道“小人昨日夜观天象……”

“行了行了。你大前天说要起风你前天说要下雨你昨天说今早会有雾气。没错你全说对了。本将已经知道了。而且不用你说前两天阴云密布本将也猜得出要下雨。你今天来见俺又为预测明日天气来了?也好也好你且说罢明日会是何天气?阴雨不止对不对?”

来人惶恐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水。他不敢抬头看陈虎的怒气但是鼓足勇气坚持把话说完他说道“小人今日来非为天气。”

“那是为何?”

“小人夜观天象见有流星北来至参而止。”

“什么意思?”

“据天象来看主有兵事。”

“你是说?”

“小人不敢妄言。”

陈虎厌烦他不假挡不住他一再祭出天象这杆大旗行军打仗有许多忌讳观气、天象之说在军中很有市场绝大多数人对此坚信不疑。陈虎没读过书充其量才识得几个字被这人神乎其神的一说恰好中了心事。

去年邓舍出永平奔赴高丽的半路上曾与张居敬有过一次交战战情最危急的时刻吴鹤年认出来了胜候之风而那场鏖战最终果然己方获胜。陈虎想到此处不由收起怒气花丛里走了几步沉吟说道“主有兵事?……我海东正与南高丽交战主的是这个兵事么?”

“小人观流星来向从北而来。海东在东边北边北边……”

辽阳之北是沈阳。

陈虎色变寒着脸着盯了他两眼沉声道“赵帖木儿主公虽叫俺好生待你不可怠慢。看中的是你熟知沈阳虚实可并不是要俺来听你装神弄鬼!你可知在我海东军中以天象为名搅乱军心是何罪么?”

赵帖木儿汗出如浆连连叩头颤声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虚。昨夜观看天象的确是这个意思求将军老爷……”

他杀父求荣投降邓舍后来辽东一战出了些功劳将沈阳的乾讨虏军策反成功本以为自此飞黄腾达可得邓舍另眼相看。谁知邓舍不喜欢他的脾性视他为卑鄙无亲的小人不杀已经算是开恩遑论拔擢为官?留了他一条小命为的只是他熟悉沈阳。

赵帖木儿不笨聪明人时间久了自然看的出来。沈阳不平有他的活路;沈阳一平他必死无疑。以海东如今的实力平定沈阳迟早而已。他为了求生能杀掉养父可见其无耻怕死的程度。自此日日惶急他绞尽脑汁要想出保住性命的计策。

他试过逃跑陈虎看守他甚严没机会。万般无奈他突然想到自己跟着蒙古萨过本领观风望气略有所成。就如绝境里看到了一线光明溺水的人摸着了一根稻禾或许唯一的生机就在此了。

故而从几天前起他便日日来见陈虎劈头当面“小人夜观天象”。要说呢他跟着蒙古萨满确了点东西加上他本人在某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最起码在预测天气上十拿九稳。无奈陈虎对此不感兴趣连着三天没给他好脸色看。

赵帖木儿既绝望又惧怕。

他经历过战事略通兵法私下分析海东与南高丽交战沈阳不会无动于衷有趁机出军的可能。只是他对此不确定也猜不出沈阳如果出军会往哪个方向出军。恰好昨天半夜他瞧见一道流星由北而来索性用为借口干脆孤注一掷含糊其辞的来试探一下陈虎的反应。

他瞥见陈虎的手摸向了腰畔的短剑顿时心神俱裂再也顾不了太多没口子叫道“将军老爷!小人见那流星……”就要改口说出预备好的第二套说辞。

苑门外一骑仓急奔入马上骑士滚落下来冲到近前叫道“报将军!北城门外见有一彪军马来到。看其旗号乃沈阳刘探马赤。”

陈虎倒抽一口冷气不为的沈阳来犯他既惊又讶不可置信地看向赵帖木儿。

赵帖木儿欣喜若狂撑在地上的双手深深抠入泥里。他强自抑制努力保持平静斩钉截铁地说道“小人见那流星分明从北而来。小人可以断言日内必有战事发生在我辽阳!”

三两花瓣伴着细雨飘落泥中。

……

同一时间方米罕拂去肩膀上的落叶自山林间探出头来前边数十里外王京近在眼前。

——

笞、杖之刑。

按照中国旧例每以“十”为一个单位。笞刑至多五十杖刑至多一百。元朝的刑罚笞刑加到五十七杖刑加到一百零七。比较之下又增多了。成宗时刑部尚书王约上言“国朝之制笞杖十减为七今之杖一百者宜止九十七不当又加十也。”

笞刑小板子打。杖刑大板子或棍子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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