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菲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进了窗子,换了衣服,这才去敲宋子渊的门,发觉里面空无一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一如昨晚出去的模样,看来宋子渊昨夜也没回来,云芳菲紧绷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嗅了嗅身上的血腥味,她皱起眉头,回房正要在身上扑点药粉遮盖一下,却看到白飞羽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看到她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抱歉,昨夜我耽搁了一下,没能回来。”
“没事,你开心就好。”云芳菲淡淡留下一句话,急急回房。
“咦,你胳膊流血了,是不是伤口崩裂了?”白飞羽眼尖的看到她衣袖上渗出点点浅红,忙拉住了她,脸色甚是难看,“快坐下,我给你上点药。”“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云芳菲轻退一步,打量他一眼,见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但仍旧遮不住脸上的疲惫,便岔开了话题,调侃道:“倒是你一脸狼狈,怕是昨夜已得偿所愿了,折腾了一夜吧?”
“胡说什么?”白飞羽脸一红,随即伴着脸,拉着她的手就要掀袖子看伤势,佯训道:“别转移话题,你都做什么了,伤口怎么又会崩裂?”
“刚和佳人一夜风流,回来就给我脸色看啊?”见状,云芳菲一惊,忙向后避去,平日ta都在身上涂了黑色颜料,但昨夜她以原貌出现在姜婉华的面前,今早回来还没顾上在身上涂黑,若被他看到,岂不引起他怀疑?
“你休息吧,我自己上药去。”望着她落荒而逃似的背影,白飞羽怔了一下,眸中快速划过一道若有若无的微光,静静思索着,没有再跟上去。
“你老实交代,昨夜你是不是和那古月一起去孟府了?”不知过了多久,宋子渊风风火火的走进房中,冲着他就是一记爆栗,不满的嚷嚷道:“害我苦等半夜,后来我又跑到孟府,见鹏飞正带人四处搜寻两人,说是杀母仇人,我一听就猜你也参与了,哼!你这家伙平时装的挺老实的,看不出来居然给我玩暗度陈仓!”
“呃?”白飞羽被他狠狠的从沉思中敲得清醒过来,闻言忙辩解道:“她没有杀人,她只是在孟夫人脸上划了几刀,并不致命,孟夫人是自己吓死的。”
“那又说明什么?只要孟鹏飞认定,她就是杀人凶手。”宋子渊撇了撇嘴,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对了,他认出你了没,要是认出了,我们就赶紧溜吧。”
“没有,他没看到我。”
“这样啊,那我们梳洗一番,等会去参加寿宴。”听到这话,宋子渊顿时放下心来,一边换衣打扮,一边调笑道:“听闻孟府千金生的如花似玉,好似天仙下凡,今日若有幸见上一面,也不枉我花那么多钱送她老爹寿礼了。”
“孟夫人昨夜刚死,今日孟相还会有心办寿宴吗?”白飞羽奇道。
“是啊,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孟相派下人去叫鹏飞,让他赶快回府准备接待客人,并且严令禁止对外泄露昨夜之事,可见孟夫人的死对他来说并没有拉拢官场人缘重要。”宋子渊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反正你又没有出手,管他们那么多作甚,他既请客,咱就去。”
白飞羽默然片刻,无声点头,遂起身简单将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就去梳洗。
在去往孟府的途中,白飞羽提议反正时间尚早,不如步行而去,路上还可以看看沿街的风景,云芳菲和宋子渊也没啥意见。
只是,云芳菲感觉今日的白飞羽似乎有些奇怪,但却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感觉他似乎很紧张自己,不顾大庭广众,一路上都紧紧攥着她的手,不容她逃脱,不过她对他的排斥感日渐减少,并且对他昨夜执意拦在自己身前的举动深有感触,是以她也就不再甩开他大掌的包裹,心中对那温热宽厚的触感反而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安全感来。
远远的,孟府那高大威严的宅院出现在众人眼前,门口两旁早已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孟鹏飞亲自带着一帮孟府资历较老的下人站在门口笑脸相迎,看到他们三人过来,忙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寒暄着,将三人让进了花园的一个僻静凉亭,慕炫歌一身紫袍,正坐在里面悠闲品茶,见到几人,笑着起身客让座。
“今日孟府可谓嘉宾满堂啊,孟兄不必特意照顾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还是快去忙别的吧。”宋子渊笑嘻嘻的端着下人刚倒好的茶水,饮了一口,催着孟鹏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