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楚君听着这话,不由那一向不变优雅的面容顿时阴沉了下来,古皓然见冬楚君脸色大变,顿时微微笑了起来,这冬楚君什么都好像不放在眼里,但是对古篱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仇恨,其他的事情不能让他动容,这古篱被抬高到那个位置,绝对会让他不平,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冬楚君脸色一沉满面阴森地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冷冷地道:“你们两个以为我就像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一样,等着你们来收拾我?”
蝶衣同样面色冰冷地道:“是不是,试过就知道。”话音一落本来已经拉满弓的月堂中人,顿时齐齐朝小院之外的草地上射去。
冬楚君眼露不屑傲慢地道:“这就是你们月堂的实力,我看……不对……”冬楚君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手势还没有发出去,只见那齐齐射在小院墙脚边上的弓箭,突然呯的一声炸裂开来,一阵白色的烟雾瞬间升腾起来,就如一层白色的墙壁,从墙脚处开始,把两边隔成了两个世界。
白雾一起,古皓然和蝶衣等人快速转换位置,而也就在这同一时刻,小院内密集的箭头从四面八方朝小院外射了出来,不过准头全失,显然是匆忙发射出来的结果。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
“啊,有毒,快闭气,这东西肯定有毒。”
“大人,快躲避,快。”
只听小院内顿时人声鼎沸,无数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时间都纷纷的朝小院深处躲避而去,一个人也没有冲出来。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冰冷地道:“点火。”
话音未落月堂中人顿时就齐齐扑了上去,在小院的周边架上早就准备好的柴火,只一瞬间浇上菜油的柴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把整个小院给围在了里面。
“蝶衣,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我怎么都不知道?这烟又是什么东西?真有毒?”古皓然看着蝶衣分外平静地指挥着一切,好像早就准备的相当充分,此时见大米包围了小院,不由挑眉看着蝶衣。
蝶衣扫了一眼古皓然淡淡地道:“没有,普通的烟而已。”
月堂是做暗里生意的地方,有些下三烂的手段也是很正常的,这烟雾就是从石灰粉这些前辈中提炼出来的后代精华,烟雾中没什么毒气,不过是为了诱敌之用,用来对付这多疑狡猾的冬楚君,无疑是最好的东西,果不其然里面的人缓缓躲避,就没人想着冲出来,现在反成就了合围之势。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见月堂中的人都完全不怕的围在边上,脑筋一动也就想了个明白,当下朝蝶衣竖起大拇指道:“果然这些是你的长处,烧死他们也好。”
“烧死,不,那太便宜他了。”蝶衣盯着火光中的小院冷冷地道,山当家,蜀王,右相等参与了谋算古家计划的人都不得善终,他这个主谋者怎么可能就让他烧死算了。
古皓然见蝶衣说的决绝,不由微微挑眉注视着火海中的小院,才发现那小院的大门方向没有堆砌任何东西,生生的为里面的人留了一条活路出来,古皓然不由侧头看了一眼一脸冰霜的蝶衣,看来蝶衣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由静观其变的站在一旁,不管怎么样对付冬楚君他都没意见。
火势越来越大,那木材做的围墙实在是不怎么够看,这小院说是山家的秘密基地,其实不过也是女皇赐给冬楚君的避暑山庄,所以选用的材料不求坚固,只求美观好看和富贵,这皇家的东西有什么人敢来捣乱,后来冬楚君自己修葺了一下,把外观色泽改变了一下,但是却也没敢动主要的材料,所以这难得的是木柴做的围墙。
小院不大,再加上月堂中的人一桶一桶的往里面投掷菜油,这火是越烧越大,本来躲藏起来的人,现在见形势不对都纷纷聚集了起来,一时间嘈杂的人声在火势中又响了起来。
“什么人?居然在皇家地方捣乱,不想活了?”滔天的火势,顿时引来了驻扎在附近的官兵,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人还没到,怒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天,居然敢焚烧皇家财产,好大但的匪人,来人,给本官杀……啊,这……”急冲冲地冲过来的官兵首领,一见古皓然手中之物,连忙拉扯着座下的马匹,喝令停止前进起来。
背对着这些官兵的古皓然,一手伸过头顶,那金光灿烂的令牌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正是古皓然并没有给古篱的兵符。
“下官马滋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此办事,是下官鲁莽,是下官鲁莽,还请在人恕罪。”那冲上前的官兵首领,一眼看见古皓然手中的兵符,顿时吓得一跤从马匹上摔了下来,跪在地上低首对着古皓然求饶道,跟在他身后的官兵见首领如此,顿时都大骇地也跟着跪了下来。
“知道鲁莽就好,还不快快退下。”古皓然头也没回,收起兵符冷冷地命令道。
那官兵首领见面前的大人连头也没有回,威严感更是十足,又手中握有兵符这样重要的东西,当下边磕头边道:“是,大人,大人有没有用的上下官的地方,下官绝对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背对着这一队官兵的古皓然,听着这不伦不类的回答,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旁边的蝶衣见这官兵好生唠叨,当下面色一沉冷声道:“下去,没有命令不许出现在此五里之内,滚。”
那官兵首领被蝶衣这冰冷的一吼,顿时连连应是道:“下官告退,下官告退。”显然这些大人们是在办重要的事情,连皇家的东西都敢烧,赶来的这一队官兵面面相觑下,顿时连滚带爬地就朝来的路跑了开去,慌张地连马都没有来得及骑,就如蝶衣所说滚着跑了。
官兵这一打岔小院里的火势更加旺盛了,蝶衣冷眼看着这熊熊大火,半晌朝冰祁微微点了点头。
冰祁顿时高声喊道:“院子里面的众人给我听着,月主已经下令,我们只追究主犯冬楚君,所有其他人等一律不予追杀,只要你们不对我们古家再起其他心思,今天就放过你们所有人,我们月主说话算话,既然答允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我们的条件就是你们要我们放生路可以,但必须拿东西来换,只要你们给我捉住冬楚君交给我们,以前种种既往不咎,记住,要活的,死了你们就一起跟着陪葬,时间不多,我们只给你们一刻钟,过时不出,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你们全部葬身火场。”
古皓然听着冰祁的喊话不由挑眉看着蝶衣道:“你就那么肯定这些人会背叛山奇?”
蝶衣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前方敞开的院子大门,淡淡地道:“一个生性多疑,狡诈万分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真正的放心,上司既然不诚心相待,自然没有真心跟随的下属,更何况他残忍冷酷到如此境地,那些人为了活命,不背叛他你觉得可能吗?”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耸耸肩膀道:“确实不太可能,风,我若是如此样人,你们背叛我不?”
风,行,灵,柳四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少爷,如果是你的话,我们一定不背叛。”古皓然一听顿时得意的朝蝶衣挑起下巴,一旁的茗清嘿嘿一笑道:“因为有少夫人在,你绝对会被*教得很好。”风等顿时同时点头。
古皓然不由脸色半青半红地瞪着这五个人,怒道:“你们……”话还没有说完,小院那边突然传来动静。
当下众人顿时凝神看去,只听见那小院里面高声喊道:“我们出来了,别杀我们,我们把冬楚君给抓出来了,别杀我们。”
冰祁顿时回道:“出来,让我们看见人。”
话音落下小院里顿时冲出几个人,正中央抬着一个被几人紧紧抓住的人,一个个满脸漆黑连脸都看不清楚,当先一个忙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快速的擦拭中间被几人抬着出来的那人的脸颊,蝶衣等挑眉看去,漆黑的脸被擦拭干净后,正是冬楚君。
见冬楚君一双怒目圆睁,嘴里塞了一团布襟,双手双脚成畸形的扭动着垂在半空中,蝶衣不由冷冷一笑,看来这冬楚君先生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你们说的要放我们生路的。”那几个人一脸戒备地注视着蝶衣。
蝶衣扫了一眼几人冷酷地道:“把他给我扔过来,一柱香时间我若还看的见你们的影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个人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快速地把冬楚君朝蝶衣等扔了过来,脚下加快地就四散而去,此时小院中又跑出好多人,一个个根本看都不看冬楚君和蝶衣等人,脚底抹油的就朝四面八方逃去。
蝶衣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缓缓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冬楚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冬楚君道:“从叛亲离地滋味如何?”
冬楚君被布团塞住嘴巴,双眼圆睁地怒视着蝶衣,身体拚命地蠕动着,蝶衣冷酷地笑道:“啧啧,这可不是一贯优雅狡猾的冬楚君的风度,怎么,现在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不够,这还不够,你加诸在古家身上的痛,我要你十倍偿还。”
冬楚君好像是那些属下为了擒拿方便,给他卸了关节,这个时候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道,只能一边呜呜的哼鸣,一边磨蹭着地面,一双泛着血红的眼死命的瞪着蝶衣,猛烈摇摆的头颅和动作,像是要说话。
古皓然低头看着眼前的冬楚君,挑眉对着蝶衣道:“他想说话。”
蝶衣手中匕首寒光一闪,一边缓缓地蹲下,一边冷酷地道:“我不是来听他说话的。”一边手中刀光闪动,快速剥去冬楚君身上的衣服后,刀光就在他的身上盛开,一条一条的血痕转眼间怒放在冬楚君白皙的肌体上。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朝冬楚君耸耸肩膀,低下头与冬楚君对视道:“真不好意思,我的蝶衣对你将要说的话没有兴趣,清静点也好,何必大吵大闹的失了风度,冬楚君,我们会维持你一贯优雅的形象,到你死为止。”
冬楚君听见古皓然这么风凉的话,再加上蝶衣的动作,不由挣扎得更加地剧烈,那脸上露出的神情,狰狞地说也说不出来,往日的虚伪的优雅和从容,在这一刻烟消瓦解。
不一刻,蝶衣亲自动手在冬楚君全身划出了伤口,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冷酷地朝一脸狰狞的冬楚君道:“有些极致的感觉一生只能感受一次,这一次我要你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说罢手一挥,一直站在蝶衣身后没有说话的红净捧上一瓶东西上来,蝶衣亲手接过,罐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花香就散发了出来,古皓然侧头一看不解地道:“蜂蜜?”
此话一出地上全身遍布伤口,鲜血流淌了一地的冬楚君,一瞬间本来红的妖艳的脸色顷刻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肢体的挣扎更加得剧烈,恐惧万分地欲退开与蝶衣的距离,却力不从心。
蝶衣手中握着瓶子,俯视着惊慌失措地冬楚君冷冷地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不愧是冬楚君,看来手段真的是有一套。”边说边瓶口对准冬楚君,瓶子里面浓稠的蜂蜜,像水银一般流淌下来,顷刻间布满了冬楚君的全身。
冬楚君脸色大变,口鼻中的呜呜声更加响亮,恐惧占满了他整个双眼,竭尽全力的挣扎,只会让蜂蜜更加快速的布满他的全身,一时间只见一个金黄水润的人闪耀在阳光下。
古皓然冷眼看着这一切,实在想不出来蝶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蜂蜜还能杀人不成,却也不干涉蝶衣的一切,只冷眼看着冬楚君。
甜香远远地散发出去,浓郁地让站在近处的红净,风等都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太阳的照射下,很快野地上一群群的蚂蚁,蚁虫等都聚集了过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渐渐地黑压压的蚂蚁爬满了在地上拚命打滚的冬楚君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