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故人重逢的喜悦里的两人,莫名地就安静了下来。
“司徒,谢谢你这次能赶回来,我很高兴。”吴江正色道,他决定在许多不甚美好的回忆席卷而来之前将注意力转回值得高兴的事上。
司徒玦很是配合,“你结婚,我怎么能缺席,那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她说得很是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从某个相邻的城市欣然来赴会的老友,而不是一个离开七年之久,中途无论有多少变故都视故乡如洪水猛兽的人。
“不要太感动啊,你要是哭的话,我会发疯的。明知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公务在身。”司徒玦又恢复了轻快而戏谑的语调,两人继续并肩往前走去。
吴江耸了耸肩,“我就是算准了这次研讨会的时间,才把婚礼定在这个时候,双重理由之下,你不回来也说不过去了。”
“千万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
“婚礼而已,总是要办的,挑在什么时候不是一样?”
司徒玦斜了吴江一眼,“人生大事,怎么能说得这样轻率,照你这个逻辑,岂不是成了‘配偶而已,总是要找的,挑谁不是一样’?”
吴江居然笑着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不枉费我们的交情,‘知我者,莫若司徒也’。”
“胡说!”司徒玦听不下去了,“谁拿枪逼着你结婚了,吴江,我跟你说啊,你坚持你那套理论我管不着,但是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婚姻是一辈子最重要的选择。要不你就孤家寡人别结婚,结婚了就好好过,要不平白地耽误了别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江大笑,“七年换了九个男朋友的人来教我婚姻之道?”
司徒玦困惑地说:“有那么多吗?早知道不告诉你了……你别偷换概念,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未来吴太太的照片我看了,还是那个姓阮的女孩子吧,挺好的,又年轻又漂亮,眉眼、气质让人看着很舒服,连我都挺喜欢的,好好对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