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十里亭,这个由来作为送别的地方,没想到今日我也要在这里与我手下的这些弟兄道别。手捧蓝松递过来的酒杯,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回首京城的方向,四胞胎在闺房为我送别,爹娘连面都没露,而这帮一直被人看不起的纨绔子弟,却一直送我送到十里亭。谁说*子无情,谁说戏子无义,谁说纨绔子弟不懂事,谁说我跟谁急。
再看向出嫁的马车,那里却不见那个将要成为我未来夫君人的身影,据说他一早便因急事离去。再急的事,会比妻子重要?楚莫言,奶奶,这样的人,我怎敢试着去接受。
无语笑了笑,算了,反正郎无情妾无意,他此番作为正随了我的逃跑大计。要是有那个人在,我的逃跑定要多花些力气,还是省些力气的好。
将酒杯递至胸前,我朝我的那一班弟兄一笑。“小弟们,你们大姐我此去嫁君千里,回来之日遥望无期,心中对各位自是不舍满怀。然,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们都回去吧。回去之后定要抢个好姑娘回家。待经年之后我回来之时,定要看到你们子孙满堂。”
本是一番至情至性的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感人不及别扭有余,惹得手下的弟兄一番大笑,刚才被不舍之情弥漫的沉闷气氛一扫而光。
“老大,不带你这样劝人的。你说你要劝我们成亲就直说吧,干嘛要用不抢字呢,多不文雅啊。”
最先说话的蓝松,他乃礼部侍郎之子,同时也是我最为欣赏的手下之一。平时为人风趣,才华横溢,如果前去考取功名的话,定会金榜题名。
“非也,非也,”在蓝松之后开口的是外号为汤秀才的汤进发,顾名思义,他是一个没事喜欢卖弄文采的人。“我们是谁?京城纨绔子弟也。为何纨绔子弟?便是吃饱没事上街调戏美女之人也。故此,老大一字之‘抢’乃是最符合我们身份之词也。”
“行了,秀才,别在大姐我面前卖弄,寒碜。”我笑着撇了秀才一眼,“雅也好俗也罢,总之你们都给我记着,我离开京城后就不要一天到晚在街上闲晃,回家多看点书,勤练武,陪陪你们年迈的父母。记住,这是你们老大我的命令,谁都别想违抗,否则我回来的时候定要你们难看。还有,有困难去找楚莫言,他会尽力帮你们的。”
“是。”初始他们还对我的话不以为意,当我说出是我的命令时,他们才真正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并齐声称是。
弟兄们个个脸露敬畏,我却是暗地摇头叹息。我的这份命令,日后他们其中能有几个人会做到,就要看他们自己了。罢了,我的话已经到此,他们能不能做到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了,一切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