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喜欢用‘好像被雷劈过似的’这句话来形容自己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到时的心情,说实话,这个比喻很俗。可是,更俗的是我,因为现在就打算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娘子,别走。”
走出去的脚步顿时再一次止住,我不可置信的回头,当我看到那双正急切向我望来的眼睛时,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雷劈到了一样,脑袋开始一片空白,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世界安静了,因为耳边再也听不到夏夜虫鸟的叫声,也听不到河水流动的潺潺声。
也吵杂了,因为耳边久久回荡着那句‘娘子别走’的话。
白痴,声音的主人竟然是白痴,竟然是那个消失了几天的人。
绿有,那个被白痴拥在怀里的女人竟然是绿有,是那个同样消失了几天的绿有。
是白痴跟绿有,在河边被我捉到偷情的竟然不是别人,而且一起消失了几天的白痴和绿有。
哈哈,好一个有事出去忙,好一个不告而别,他的有事竟然是去跟绿有偷情,竟然是去幽会绿有。
我说呢,这两个怎么会同时消失呢,原来是约好了的,原来这两人竟然已经瞒着我在一起了。
“娘子。”
白痴的再一次呼唤将我从空白中拉了回来,我死死的盯着推开绿有朝我走来的他。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心里突然觉得很愤怒,也觉得很难过,有一种自己被白痴背叛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真如楚莫言说的那样,我喜欢上了白痴,所以才会在看到他跟绿有抱在一起时那么愤怒。
不,我没有喜欢白痴,我是不会喜欢他的。
眼睛一阵发酸,喉咙也好像被堵住了似的,这让我很害怕是楚莫言说的那个原因,所以我没等自己再深一分的思考便立即打断了自己的思维。
是的,我没有喜欢上白痴。我会有这种感觉,那是因为白痴是我的相公,绿有是我的丫头,我接受不了兔子吃窝边草的这个事实。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强迫自己的脸上浮起笑容。所以当白痴完全走到面前时,我已经收起了眼里的水雾,用一张比晴天还要晴朗的笑脸迎接了他的到来。
“回来了?”
“娘子,我······”
白痴好像想跟我说什么,却在看到我的笑脸后突然住口。他先是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然后便一点一点的凑近我,仿佛是想要看清楚我的笑到底是不是假装的。
“喂,男女授受不亲,别靠得那么近。”
白痴的一点点靠近让我的心跳刹那加快,于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以及怕被白痴看穿我脸上伪装的笑,我伸手一把将白痴越来越靠近的脸给打开,继而又再次笑着看向他。
“等下绿有该吃醋了,她还在后面呢。”
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候是不该提绿有的,可是我的嘴巴却脱离了我的控制,绿有两个字像是被赋予了魔力似的从我的嘴里吐了出来。
白痴听到我的话脸色一阵发白,可是却只有短短不过几秒,几秒之后他笑了,而且笑得比我还灿烂,都可以与迎春花一拼了。
“娘子,你在吃醋?”
退后了几步,白痴双手环抱双肩,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在他带笑的眼里,我看到猎人看到猎物时才会发出的光芒。胸有成竹,信心饱满,仿佛那只猎物已经到了他的嘴边,只差等待他的享用似的……
“没有。”
我吃他个大头鬼,我明明说得是绿有要吃醋了,他耳朵有问题才会听成是我吃醋了。
“你有。”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