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誓发得确实有点狠了,可我周宴宴,一辈子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除了一点小聪明,还是可以拿出来耍弄一下,我在发毒誓前早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自己一头撞死在车上,跟出门被车撞死,虽然只有几字只差,可意思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是天所谓,一个是人所为,也就是说我不主动去撞死,那我就不会死。
齐镜打量了我许久,我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虚,却还是一片赤胆忠诚的看向他,眼神眨巴眨巴几下,想赶走眼睛内的干涩。
我不知道齐镜是否听出我那毒誓有没有问题,他看了我许久,忽然笑了出来说:“你现在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我嘴巴颤抖了两下刚想辩解他那句话,谁知他又开口说:“不过你是否看到了什么并不重要,毕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事大约也懂。”
他目光停在我胸前,他看了一会儿,悄然移开视线,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确实不知道自己浴巾正虚虚实实裹着自己,他反手端了一杯果汁递给我,我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接过,捧在手上喝了一口。
他问:“宴宴,有男朋友了吗?”
提到这个话题,我端住果汁杯的手一僵,缓慢摇摇头,说:“没,从小到大都没谈过。”
他听了不再开口,像他们这种人最善于察言观色了,也很会照顾人的感受,他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等我将手中那杯果汁喝完。
我刚放下杯子,游泳场内的工作人员手中端着一个银色的托盘,里面一套崭新的男士西装和衬衫还有商务领带,工作人员并没有将衣服递给他,而是拿出一部黑色的手机对齐镜柔声说:“齐先生,刚才您电话响了。”
齐镜接过后,翻了一下手机通话记录,眉头微皱了一会儿,随即便对坐在躺椅上的我说:“在这里等我。”
便朝着换衣间走去,手拿着托盘的工作人员跟在齐镜身后。
还好这里的天气很炎热,就算全身湿哒哒,可并不冷,我坐在那儿等了齐镜好一会儿,还没见他出来,我只能紧裹着身上的浴巾,朝着他刚才离去的地方走去,到达换衣间门口时,我看见齐镜已经换好衣服坐在试衣间内的沙发上,手指间夹了一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手型非常漂亮,香烟冉冉笼罩在他手周围,形成丝丝蓝雾。
他半靠在沙发上讲着电话,声音不高不低,有着属于成熟男人之间的低沉与稳重,说:“那边的事情盯紧点,如果那小子再不懂事,进了监狱谁都不准去赎,也别管我大伯,让他继续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弹了弹香烟上的烟灰,微眯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