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水怜儿在嘴里吐了又吞,吞了又吐。来来回回,循循环环好多好多次。如果问题是有麟角的,肯定早把水怜儿的舌头给磨破皮了。
“水老弟,你有事吗?”凌天扬锐利的目光一眼就洞悉水怜儿的心中有事,欲言又止。
“凌大哥,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水怜儿断断续续,含羞答答。
本来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男人脸上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直起鸡皮疙瘩。但凌天扬从不适应到接受到现在,竟然变得很受用了。
“你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凌天扬磊落地表态。
“凌大哥,你家里真的订有亲事吗?”水怜儿终于把像雪球越滚越大,已经在嘴里快塞不下的问题一股脑吐出来了。
“你怎么会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凌天扬问得好直接好唐突。
水怜儿没有准备,招架不住。几乎整个人摔下石板凳,掉到后面的泥沼里。
“如果你还没订有亲事,日后我见到了什么好姑娘,替你留心一个。行吗?!”水怜儿没好气了。
“当然可以。我的终身之事就拜托老弟你了。我刚才说的话是骗蛇二娘的。我其实根本没订有什么指腹亲,儿女亲。”
水怜儿的心豁然开阔,阴霾全散。
“没问题。我一定为你找个大家闺秀。那你为什么要骗那条美人蛇。”
“蛇二娘怎么说也是女人,面皮薄。我不这样婉转地拒绝她,她怎么能有台阶下,如何能保住她那没有男人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美誉。水老弟,我还想向你坦白一件事。我是青城堡堡主。”
“什么是青城堡?”水怜儿有够孤陋寡闻的了。
凌天扬不和水怜儿计较。认真详细解释给她听。
“青城堡是以北偏东南方向一块几万倾的地,自成一堡。堡民安居乐业,自给自足,不受朝廷管辖,不用缴纳苛捐杂税,没兵将进驻。我就是那独立城堡的未来堡主。”
水怜儿听得目瞪口呆。双唇都忘了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