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真是黑得绝对,黑得彻底。
天空。月亮去投亲靠友了,没这么快回来。星星去天宫开会了,正讨论地热火朝天,难分难解。全缺席今晚的夜空。
这样的夜晚,没有月,没有星,没有烛火,却有浪漫。
水怜儿渐渐恢复力气了,能坐起身。
水怜儿想要推开宋彬宪怀抱,单独坐着。但被宋彬宪两条千年藤蔓似,富有韧力的手臂箍得紧紧的。动,没办法动,挣扎,一点余地都找不到。
宋彬宪将水怜儿不听话的小脑袋重新扳下,抵着自己下巴。两天的牢狱生涯让宋彬宪白净的脸上长了一圈小毛桩,密密绒绒,数不胜数。扎得水怜儿的头皮痒痒的。那是男性的标志。
“你的胡子刺到我了。”水怜儿毫不客气地怒呢道。“好难受。”
水怜儿无意的劳骚,埋怨。
殊不知这对男人是一种挑逗。
宋彬宪爱念大发,用胡子刷过水怜儿的额头,脸,鼻子,嘴唇。
水怜儿一边躲闪,一边告饶。又痛又痒。
“别这样。在天牢里还要打情骂俏。你可是天下最厚脸皮的人。真不知道你的胡子练过什么神功,还能钻得出来。小心周围多少双眼睛看着你。”
“别说昏天黑地的,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两眼望不见四目,都成瞎子。就是看见了又如何。我和心上人谈情说爱犯王法了吗?就算真的犯法又如何,反正在这里的人都是死囚,谁在乎多一条罪少一条罪。我在天牢里还能和深爱的人卿卿我我,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有的福气吗。”宋彬宪一边得意洋洋一边忘乎所以。坏心思又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