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晋拿着碗去厨房。</p>
他没有单独给自己做一份，简单的吃了一些再收拾好厨房，再回到房间，就见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下了床。</p>
“不是说叫你休息一两天吗？”他大步走到她面前。</p>
陈芷如本打算玩“先斩后奏”这一套，却没料到他回来的这么快，楞过理所当然的接话。</p>
“我休息够了，身体没有不舒服。还有一些时间，我去找李老板商量一些事情。”她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像落荒而逃。</p>
凌晋眼睛黑沉沉的看着她。</p>
“一定要出门？”</p>
本不觉得有什么的陈芷如一对上他就莫名的觉得不对，掩饰般去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低着头声音闷闷的。</p>
“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p>
凌晋沉默。</p>
他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p>
“算了。”良久，他才开口：“若是你真的要去，我也不能拦着你。”</p>
虽说两个人的感情如今已经明了，可到底没有确认关系，他也没有什么没有立场可以管她。</p>
他主动上前给她系披风的袋子，语气温和的说：“早些回来。”</p>
陈芷如知道他绝对不是因生气才同意她出门，正因为如此，她后知后觉的愧疚，以为自己辜负了他的好心。</p>
只是她势必要出门，只好补偿般的说：“我早去早回。”</p>
“嗯。”凌晋将披风整理好，拍拍她的肩膀：“去吧。”</p>
他送她到门口，眼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小道的尽头，紧绷着的背部才松懈些许。</p>
他随即觉得自己好笑。明明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却偏偏在情爱之事上栽了跟头，才知自己原也会患得患失。</p>
他若有所思。</p>
李老板常住的府宅距离这边不远。他府内有小亭流水，曲径幽木，是这边数一数二气派的房子，陈芷如跟下人走了一会儿，才见到李老板。</p>
两个人在昨日约好了见面，李老板看见她时却露出意外的表情，不解问，“我听你店里的伙计说你今天不去店里，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p>
要若不是陈芷如想到还要和凌晋独处就觉得如坐针毡，确实不打算来。</p>
她含蓄笑了笑，不作解释。</p>
李老板和陈芷如谈的是陈家不愿意让位的事。</p>
这件事说复杂也不算，就是麻烦罢了。李老板先前问过楚洋的意思，眼下又和她说，叹道。</p>
“陈家如今日渐式微，赵氏担不起事，要是她再闹下去，反而丢了我们和陈家的最后一点情分。”</p>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氏在陈芷如眼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p>
和李老板商讨好所有事已是一个时辰后，李老板本要叫人送她回去，她没有同意，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踏上回家的路。</p>
她想着事情，眼睛只顾着脚下的三分地，到了家不远处的岔路口时，才发现那里等着一个人。</p>
月光照亮那个人的身影，陈芷如看清他的面孔后快步走过去。</p>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p>
她的披风在小跑途中向后散开，凌晋提着灯帮她整理好，回答她，“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担心你……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来这里等你。”</p>
他看着她的脸，明明才分开几个时辰，却因为心境的变化而恍如隔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