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如很懂规矩，考虑到人设轻轻用手肘碰了凌晋两下。</p>
无需多言，凌晋从怀中掏出荷包，拿了两锭碎银给伙计，“劳烦。”</p>
陈芷如补充：“我们也不求别的，只要你向你家掌柜引荐我们即可，不管他是否答应，我们绝不会为难你。”</p>
伙计的目光黏在银钱下，重重咽下一口口水。</p>
二人出手大方，他本意也是要钱，只是奈与自己之前的戏，只得看似左右为难的说。</p>
“行是行，只是你们可想好了，掌柜不一定会见你们。”</p>
私下接活是绣房里的人自己所为，这其中可不包括他们掌柜。</p>
陈芷如温和的笑：“我明白。”</p>
伙计贪婪的一把抢过凌晋手上的银钱，确定真伪后心满意足把银子揣进自己怀中。</p>
“二位老板和我来，刚好今日我们掌柜的也在绣房里。”他点头哈腰的示意两个人朝里面走。</p>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绣娘，陈芷如不时打量她们手下的布，闻凌晋压低声音问。</p>
“你相信他？”</p>
伙计正在两人五步前带路，陈芷如不担心他偷听，漫不经心回答。</p>
“疑人不用。”她解释，“陈家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很难先给我们下套。”</p>
凌晋明知如此，可也难免担心：“若是他其实认出了你呢？”</p>
“有也无事，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芷如把毫无准备说得清新脱俗。</p>
凌晋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提高警惕跟伙计进了一处院子。</p>
到了院门口的影壁后，伙计让两个人在外面等，“我先去禀告我们掌柜的，若是他愿意见你们，你们再进来。”</p>
陈芷如不以为意的“嗯”了声。</p>
待伙计离开，她百无聊赖的打量起了这个院子。</p>
这下她倒是察觉到了不对劲。</p>
这处院子别致淡雅，细节处可见精致，廊下走廊雕刻着百兽，显然不是陈家一个小掌柜该有的待遇。</p>
凌晋眼尖了发现她皱眉，“怎么了？”</p>
不待陈芷如说话，就见伙计笑容满面走出来，“二位请吧，我们掌柜的说可以见你们。”</p>
那些话只好沉回了腹中，她对伙计微微一笑：“劳烦了。”</p>
绣房的掌柜在书房等他们。</p>
出乎意料的，他大约只有和陈芷如差不多的岁数，一言一行却可见老成。</p>
陈芷如看见他的脸时失神了一瞬，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p>
只是她分明从未见过这人。</p>
“我听伙计说了二位的来意。”掌柜让下人去看茶，咬字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找上我是为了和我们陈家做生意？”</p>
陈芷如遏制住脑中的想法，示意凌晋来说。</p>
凌晋和她配合默契，云淡风轻道：“我们打算在掌柜这里找几个绣娘。”</p>
“哦？”掌柜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可是我们绣房里的绣娘可不能外借。”</p>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这件事再简单不过，陈芷如插话。</p>
“只要掌柜愿意借，那当然是可以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