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出去?”瞟了一眼范蠡,傲悟冷声问道,从范蠡手中夺过剪刀与医用箱,坐到了殇君身旁。
范蠡似笑非笑的看了傲悟一眼,淡声道:“你知道怎么为傲王爷止血吗?”
“你先把身子转过去,之后告诉我怎么做。”傲悟沉默了一下,之后沉声说道,冷冷的眼光射向范蠡,薄唇紧紧抿着,如黑眸中闪烁的光芒一般无情:“如果你敢偷偷回头,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日。”说完,握紧剪刀,深呼一口气,沿着范蠡刚刚剪开的位置进行下一步剪裁,直到把殇君雪白的里衣剪开,方停顿一下。
“二皇子,你快一些,傲王爷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虽然伤口在右胸口处,可流血过多的话也会要人命的,他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在次深呼着气,傲悟紧紧的闭了一下双眼,在睁开时已经坚定许多,一气呵成的把殇君里衣下的裹布剪开,当那雪白的柔软映入傲悟的黑眸时,他的眼睛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惊恐,呼吸也渐渐不稳。
傲悟的异样,引得范蠡心中一片疑惑,在他想回头看看情况的时候,被傲悟大声呵住:“不转头,告诉我下步怎么做。”虽然心中有多大的疑虑,可傲悟依然稳重自己的心绪,一切都要等殇君伤好了在说。
“见到衣服好,下一步就要拔出箭头,你先用烈酒冲一下手,之后在用烈酒冲洗傲王爷的伤口。”被傲悟呵斥住的范蠡,不敢在回头,只能把步骤一一告诉傲悟,心中祈求傲王爷可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依着范蠡的话,傲悟用烈酒冲洗了双手后,又用棉布沾着烈酒擦拭着殇君的伤口。
被烈酒烧灼着伤口的殇君,口中轻呼一声,不安的皱着双眉,额上冒着冷汗。
“之后呢!”傲悟沉声问道。
“把床榻旁边的白色粉末撒在傲王爷伤口处,这个有止痛的效果,然后一气呵成拔出箭头,在然后迅速的把绿色的草药敷在伤口处,用纱布包好伤口。”
一手握住箭身,一手把白色粉末散在殇君伤口处,之后一鼓作气的拔出箭身,那一瞬间,伤口处血流不止,鲜红的血液顺着殇君雪白的娇柔流淌下来,傲悟赶忙把草药敷在伤口处,又用纱布缠绕着殇君的身体,一手微微托高,一手绕过殇君赤luo的身体,必不可免的碰触到殇君晶莹剔透的玉体,傲悟羞红了脸。
而床榻上的殇君也痛呼出声,紧蹙的双眉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满是冷汗的额头上隐隐冒出青筋。
傲悟心疼的看着殇君,紧紧的摇着双唇,恨不得能代替殇君受伤、受苦。
“好了吗?”范蠡低声询问着。同时把傲悟异乱的心绪扰散。
“等等。”傲悟冷声回道,蹙眉看着已经剪得破碎的衣裳,最后利落的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殇君的身上,之后扬声道:“你回头吧!”
范蠡回头,微微挑眉看着殇君身披傲悟的披风,挑唇道:“你都按照我的步骤做的?”
“殇君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没有回答范蠡没有营养的问题,傲文沉声问道。
“这个说不好,一般人怎么也需要三天,依着傲王爷的小身板,怎么也要七、八天吧!”淡淡一笑,范蠡回道。
紧紧的蹙着双眉,傲悟不再理会范蠡,径直的盯着殇君瞧。
无奈的耸了耸肩,范蠡嘱咐道:“晚上傲王爷怕是要发烧,我一会把药熬好,你记得没隔一个时辰就喂傲王爷喝一碗。”看着傲悟的架势,范蠡不认为他会离开傲王爷的身边。
傲悟轻点下头,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去煎药吧!”
“那臣告退了。”薄唇一掀,范蠡轻声道。
傲悟静默,不理会范蠡是何时离去的,只是用那墨黑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床榻上惨白着一张脸的殇君,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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