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一个冷门即将诞生。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害怕错过一个新神话的诞生。龙腾刀皇拔刀在手,只见刀芒暴涨,好不骇人,江南阴雨只觉似被一股气机笼罩,竟有不知所措之感,好在他名下无虚,微一震颤,便已恢复正常,轻握玄铁巨剑,一剑当头劈出。龙腾剑皇毫不躲闪,硬桥硬马,挥刀横挡,那重如山岳的一剑竟然不能憾之分毫,龙腾刀皇气势不减,刀势忽的一变,刀锋从左到右划个半弧,一提一收,平刃挥向江南阴雨颈部。
台下又是一片喧哗,竟是首遭有人能从江南阴雨剑下反攻的。江南阴雨不闪不避,剑势忽缓而不疏,剑招有余而意不尽,又是一剑平平推出,刀剑一触又是一声大震,龙腾刀皇突的身形一退,刀身虚点,江南阴雨只觉自己下招必进之地,俱被此招封死,只得飘身后退,两人再度凝视。江南阴雨一声朗笑,“自我剑术大成已来,还未有今日如此痛快,长生决之螺旋劲名下无虚,再加上从奕剑之术变化之出的奕刀之术,龙腾兄果然已尽得寇帅真传。”
龙腾刀皇面容古井无波,“能与江南兄一战,令我许多不解之处茅塞顿开,与君一战,胜过自悟十年啊。江南兄,再来。”龙腾刀皇成拖刀之式,向前疾行,江南阴雨只觉此势到自己面前三尺便是龙腾气势最盛之时,但明知如此他却并不前进,而是双目微闭,似毫不设防,台下众人见得江南阴雨闭上了眼睛,顿时一片惊异,看不明白江南阴雨所想。龙腾刀皇进得江南阴雨身前三尺,刀势已不可逆转,一刀当头劈下,迅若奔雷,声势有如江河下落,月坠星沉。就在变拖为劈的瞬间,江南阴雨右手玄铁巨剑从胁下反剌而上,正中刀锋,那刀势依旧不减,就在逼至江南阴雨面门三寸之地,江南阴雨剑势再变,剑势一拖,那无匹刀势硬是给带得一偏,眼见这刀就要落空,龙腾刀皇反应神速,刀刃变劈为削,平推而出,江南阴雨已睁开双眼,喝道:“来得好。”左手平点剑身,成朝天一柱香之势,刀剑再度相触,全无方才交鸣之声。江南阴雨突的变招,竟用左手拈着剑尖,右手微松,剑柄直取龙腾刀皇胸口,端的怪异无比。龙腾刀皇手腕后翻,成反手持刀式,划个半圆,直奔江南阴雨颈部,同样好不神奇。江南阴雨剑势再变,也不知使何手法,竟又变成右手持剑,剑尖在前,当胸疾剌,上身却成铁板桥之势避过刎颈之刀。龙腾剑皇之看似已用老的刀式,化不可能为可能,横切而下,却是两败俱伤之势。
江南阴雨却偏偏身子一折,沿膝盖以上几已平行于地面,平移三尺,于间不容发之际再度避过被劈成两半情景,他那剑式却也落空。吴棠只觉看得心旷神怡,尤其那龙腾刀皇的刀式,更是对他有相当启发,令他一窥黄派绝顶刀法堂奥。
龙腾刀皇轻叹道,“人称江南阴雨一代人杰,我本还有些不信。以前虽觉江南兄剑式卓绝,今日方知名不虚传,方才若非江南兄收招,只怕已是两败俱伤之势,。”
江南阴雨也微一拱手,“今日之战,江南实在从无如此痛快过。龙腾兄实乃江南难得佩服的高手之一。”
龙腾刀皇双目神光四射,“让我们一招决胜负吧。”江南阴雨闻言,也是豪情顿生,“就依龙腾兄所言。”龙腾刀皇一声清啸,手中刀势微变,时而削,时而砍,时而劈,挥舞如风,只见漫天刀影,突的漫天刀影如潮水般居中会聚为一刀,龙腾刀皇已掠至半空,刀势直指江南阴雨。江南阴雨东一剑,西一剑,剑势隨意挥洒,看似杂乱无章,确又尺度森严。龙腾刀皇汇聚刀势划出一道难以言喻的轨迹,偏又浑若天成,于重重剑影中,觅得一丝缝隙,近身而至,就在那刀尖沾衣未沾之时,不知何处而来的一缕剑尖赫然出现,正点在那刀尖处。江南阴雨剑突的荡起,似脱手欲飞,倒是那龙腾剑皇却纹丝不动,只是猛的七窍之间喷出血来,整个人成了个血人。龙腾刀皇还未倒下,慨叹道:“江南兄玄铁之剑,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更兼得运劲之道,以我已即将大成之长生决螺旋真气都压之不下,我龙腾刀皇心服口服。”
江南阴雨也悠然长叹。“至今为止,龙腾兄是唯一可与我战至十招开外的高手。我玄铁剑几乎脱手欲飞,真乃从未有过之事,龙腾兄差一点便成了。”
两人还在台上英雄惜英雄,台下已是欢腾一片,有幸看得如些比武,也算不本枉此生了。吴棠只觉心中大震,天下高手还真是多啊,这个龙腾刀皇的刀法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啊,还要苦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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