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摆摆手:“不,朕不想勉强她。再等些时日吧!”
第二天清晨,太子去上朝了,只留下雪雁在房里梳洗打扮。退朝之后,按照宫中规矩,爱人要带着她,缓缓走入太后寝宫,向长辈们奉茶。因此,她要把自己装扮得光彩夺目,绝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绿珠趁着身边没人的时候,悄悄地问她:“良娣娘娘,昨夜过得可好?太子殿下很温柔吧?”
她的脸红得要命,羞答答地低着头埋怨:“你可还是个姑娘家呢,真好意思问!羞不羞?”
“您别脸红啊!新婚燕尔,理应如此。奴婢说的都是大实话。”
“都怪我,平时不该宠着你,越发地放肆了。”雪雁假装生气,说罢,又笑了。
“良娣别生气,奴婢有正事告诉您。”紧接着,她便轻声耳语起来。
霎那间,雪雁的脸色难看极了,气得咬着牙骂:“箫昭仪,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宫里的人怎么都这样?”
原本以为,只有太后是自己的敌人。万万没料到,人心险恶,竟然又冒出个绊脚石。她趴在妆台上哭了几声,便被绿珠扶起来。
她一边帮雪雁补妆,一边劝着:“娘娘,一会儿去奉茶的时候,后宫嫔妃都会在场,势必少不了萧昭仪。您要记住,只能笑脸相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奉茶仪式看似顺利,实则暗潮汹涌。当天,太后倒是没找碴。但此后的折磨,非常人所能忍受。
于是,雪雁开始了艰难的征程,她坚持着“新妇三天一请安”的惯例。但自从奉茶仪式之后,每次请安,均被拒之门外。
即时遭到这般冷遇,她也坚持着一个准则:每次均跪在门外,请求召见。直到郭覆出来回话:“太后不见章良娣,请良娣回去。”她才叩头离开。这样一来,既得到了后宫各处的交口称赞,又没有给人留下“不孝”的话柄。
后来,太子知道了她的困境,想去找太后说理,但被她拦住。最后,连皇上都看不过去了,私下里指责太后“糊涂”、“过分”,甚至很少再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