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县尊大人去了杭州城!”随后,李云天的脸上装作流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不动声色地向张顾问道,“怎么,白公子是县尊大人的独子?”
“县尊大人家中三代独苗,故而对公子是溺爱有加,本官等人现在还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县尊大人,否则县尊大人情急之下未免使得事态闹大。”张顾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开口向李云天说道,“不过夫人护子心切,担心公子在外面有什么麻烦,要是公子明天还不能回来的话恐怕就要让县衙的人去找那些绑匪,并派人去杭州城将此事告诉县尊大人!”
“在下觉得临安县的治安不错,那些绑匪绑人应该只是一时冲动,等一夜后静下心来后惧怕官府追查此案,必会把公子安然无恙送还。”
李云天知道张顾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再不把白炽交出去的话县衙的人就会不客气,虽然李云天心里对这种色厉内荏的警告不屑一顾,不过为了能使得事情顺利解决他还是装作严肃地想了想,然后向张顾说道,好像对张顾所言颇为忌惮。
“那就借公子的吉言了。”张顾见状嘴角顿时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认为李云天被自己给吓退了,随后向李云天拱手告辞,“王公子,本官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在临安有何需要的话可以来县衙找本官。”
“多谢张大人了。”李云天闻言也笑着向张顾拱了一下手,虽然言语客气但脚步却没有移动,丝毫也没有送张顾的意思。
张顾毕竟老道世故,知道李云天是一个颇有来头的人,因此也不与李云天计较,向李云天拱手手独自走了。
“相公,你真的要放了那个白炽?”等张顾离开后,雷婷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李云天,她自然也听出来了张顾刚才在言语中对李云天的警告,堂堂的忠武王何时受到过这种威胁?
“跑得了和上跑不了庙,咱们是来查刘庆和柳氏一案的,白炽的事情等咱们忙完手头的事务以后再跟他算账。”李云天闻言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他早就过了行事冲动的年龄,故而自然懒得与张顾这种小人物计较,一切以查刘庆和柳氏一案为重。
“有些太便宜那个家伙了,从他强掠林馨一事上可以看出这家伙平常没少祸害良家女子。”雷婷闻言顿时冷哼了一声,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她还想让林馨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多吃几天苦头。
听了雷婷的话后,李云天微微怔了一下,随后脸上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相公,你有何发现?”见此情形,雷婷不由得饶有兴致地问道,她跟李云天可谓朝夕相处,因此自然清楚李云天平常里的一些生活习惯,知道此时李云天在思索一些事情。
“你说既然白炽如此好色,那么会不会与柳氏有所纠葛?”李云天沉吟了一下,然后望向了雷婷。
“这小子就是一个色鬼,肯定不会放过柳氏这种娇柔妩媚的女子。”雷婷想了想后向李云天点了一下头,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相公,你怀疑白炽与刘庆、柳氏的案子有关?”
“相公只是觉得以白炽的为人应该会纠缠柳氏,这样的话就间接与案子联系在了一起。”李云天摇了摇头,他只是感到白炽会与柳氏有所交集,至于是否涉及到王屠夫死亡一案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李云天现在手头所掌握的信息很少,因此他无法断定白炽是否涉案,但这却给了他提供了一个查案的方向,可以将白炽作为重点嫌疑人进行彻查。
雷婷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经由李云天这么一说他也觉得白炽应该被重点排查,天知道王屠夫的案子里涉及到了什么事情。
林馨的双眸忽闪了几下,对李云天是更加钦佩,尽然能从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里想到白炽与柳氏之间或许有什么恩怨,这令她大开了眼界,暗中佩服李云天心思的缜密。
其实,李云天之所以要查白炽与柳氏之间的关系,还因为最开始主审此案的白德章,白炽是白德章身边的近亲,李云天自然要查白炽以获取有用的情报。
在李云天看来,刘庆和柳氏的案子之所以要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白德章所提供的各种证据,因此查案的关键就是从白德章入手来找证据。